身為小輩剛回來,總要去正屋一趟,同家裡的長輩問聲好。
在宋錦整理帶回來的箱籠之時,察覺到了身後有人進來,轉身居然看到了宋繡。
宋繡臉龐清減了許多,眼眶微微下陷,雙眼沒有了神采,整個人十分憔悴,厚實的冬衣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明顯是早就瘦成了竹杆。
看到宋繡如此,宋錦很是詫異。
這是受了多大的磋磨,才會瘦成這樣?
“我變成了這樣,姐滿意了嗎?”宋繡看人的眼神陰惻惻的。
宋錦貌似認真地打量宋繡,“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聞言,宋繡眼神更為陰翳,“姐你變了。”
“那不是託你的福麼?”
宋錦微笑地說出了冷冰冰的話。
宋繡諷刺說道:“跟我可沒關系,你天生就是個冷心冷肺的,也就是在外人面前才裝得那麼像個人。”
“你說得對,都對。所以你的死活,我是不會管的。”
宋錦順著話茬一說,頓時讓宋繡再也繃不住。
“我的孩子都被人磋磨沒了!”
宋繡憤恨地大聲吼著,頗有幾分歇斯底裡,“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幫我做主,誰會替我做主?”
“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誰還樂意犯賤?”
宋錦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宋繡聽清。
與宋繡的瘋魔相比,宋錦就顯得格外的平靜。
宋繡的慘狀,不但沒有博得了宋錦的憐憫,反倒好像是讓宋錦諷刺了一通。
宋錦淡淡地說道:“來我這裡賣慘,你打錯算盤了。你該回屋照照鏡子,看一看你活成了什麼樣。反觀你的丈夫就比你瀟灑多了,正攜帶美人去黃山看霧凇。”
說完,宋錦以同情的眼神看向她。
好似她宋繡有多麼可憐似的!
宋繡氣得臉色鐵青。
想反駁宋錦胡說八道,想說秦明松肯定不會對不起她等等此類的話。
然而,宋繡張嘴的時候卻說不出。
紫陽書院的學子早就放假了,秦明松卻遲遲未歸。
宋繡來的時候是氣憤,走的時候是氣憤得心口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