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芘芸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就任由溪風抱著了。
“沒有。”芘芸嘴上冷淡地應道。
聽到芘芸故作冷漠的回應,輕笑聲在芘芸耳邊響起,芘芸很沒出息地紅了臉。
“我愛你。但老大的恩情我不得不報,沒有他我就不會有今天,更加不會認識你,他需要我們的力量。我相信他,我希望你也能夠相信他。”溪風蹭了蹭芘芸的脖子低聲說道。
溪風說話時撥出的熱氣撫得芘芸的脖子有些癢癢的,一陣陣酥麻感讓芘芸的臉更紅了。溪風沉緩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正在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可是,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黑漓聖教幫忙,二皇室那些人才沒有能力做到那個地步。”因為喜歡溪風,所以芘芸很輕易就原諒了溪風,她不怪溪風,畢竟他不知情。
聽到芘芸的話,溪風沉默了一會,說道:“老大說不是他做的就一定不是他的。肯定是那些人類自作主張。”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雖然芘芸不想懷疑自己曾經那麼信賴的初生爺爺,但事關她的同類,她不得不有所戒心。
“因為他是連自己親手殺死自己父親都能坦蕩承認的狼,而且他既然已經用火猴的生命來威脅你們了,也沒有不承認的必要。”在溪風的記憶裡,初生從來沒有否認過他做過的任何殺戮之事,無論他殺的是人類還是靈獸,殺的是陌生人還是親人,他就沒有否認過。
也許他不會主動提起,但只要被問起,他就從來沒有說過謊。幾百年了,一直如此。這也是為什麼他選擇信任初生,在得到初生沒有授意對火猴一族下手之後毅然決然地吞下了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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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許沒有做,但他身邊那個女人就說不定了。”瑤瑤回到洞內,聽到溪風的話出言反駁道。
她就沒有辦法相信一個人類,她兒子就是被人類女人給害死的,這是她永遠的心結。
“但黑漓聖教的教主確實是狼王,而且他也確實沒有授意他的教徒襲擊我們,他沒有說謊。”阿隨舉了舉手中的書。
關於這本書的功效他已經給昭芃和瑤瑤展示過了,所以瑤瑤非常清楚阿隨的意思。
“我也覺得她不像是壞人。”阿形小心翼翼地說道,怕觸到瑤瑤的黴頭。
“阿如,你也這麼想嗎?”見阿隨和阿形都在幫阮綿綿說話,瑤瑤有些詫異,轉頭看向沉默的阿如。
阿如愣了愣,思考了一會,慢慢說道:“也許人類並不都那麼壞。”
“芸芸?”瑤瑤提高了音調,看向自己的女兒。
芘芸不敢看自己母親的臉,低聲說道:“綿綿她一直都在幫我們。”
瑤瑤愣了好半晌,才冷冷地說道:“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們出去。”說罷,離開了洞穴,她需要一隻猴靜一靜。
至於昭芃,他早就尋了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著了,對於他來說,黑漓聖教,初生,阮綿綿都不是他關心的重點,這些都是現在進行時的事物,他還有見招拆招的機會。
但是桐谷,他死去多年的父親,已經是過去時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改變的過去式。他依稀記得,在他小時候,父親還是很顧家的,作為父親的義務和責任也履行得很好。
那個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他父親了。
可是,不記得從什麼時候,父親就開始整月整月地不回家,到後來發展到整年都見不到一次面。他對父親的敬重和喜愛也逐漸轉為失望最後轉變為憎恨。
桐谷死的時候,他都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初生帶回來的只是一堆燒焦了的骸骨,桐谷往日的雄風英姿不復存在。
初生告訴他們,桐谷是歷劫失敗而死的,是被千年雷劈焦才變成那副模樣的。當時的他對桐谷極其失望和厭惡,也沒有深究桐谷真正的死因就匆匆將他下葬了,完成他作為兒子最後的義務。
可是現在,初生竟然告訴他,他的父親曾經是黑漓聖教的副教主,還在暗中保護他們,這讓他積壓多年的對父親的思念和恨意開始爆發和交織。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在這裡指責誰也沒有意義了。”芘芸難得嘆了口氣說道。
他們都已經吃下了初生給他們的藥,只要執行一下靈力檢查身體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隻蟲子在盤踞著,這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