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離和杜飛鏡同時應答道，只是兩人的眼神都有些閃爍，杜離控制得比杜飛鏡要好一些，沒有那樣明顯被杜宇欽捕捉道。
“和阮綿綿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與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可都做些什麼？”杜宇欽意味深長地看著不敢抬頭看他的兒女，沉聲問道。
“這個...”杜離和杜飛鏡都有些驚訝自己的父皇突然問的這個問題，但杜飛鏡還是努力地回憶著在修煉塔裡的事情。
“幾乎沒有離開過阮綿綿半步。就連平時趕路都是他抱著阮綿綿趕的。非常寵護阮綿綿，因為阮綿綿的事情還曾經對我們動過手，與阮綿綿無關的事情則完全不會出手。”杜飛鏡還在回憶的時候，杜離以極其冷靜平淡的語調將他記憶中的初生描述給了杜宇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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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鏡詫異地悄悄地瞥了一眼杜離平靜的臉，沉默不語，沒有任何補充。
聽了杜離的描述，杜宇欽暫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在默默地觀察著杜離的反應，沒有看到任何說謊的痕跡，於是他又問道：“你們覺得，他是真的喜歡阮綿綿呢，還是...另有所圖？”
“父皇是覺得，他接近阮綿綿是因為那個預言？”杜飛鏡愣了愣，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是真的喜歡。”杜離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抬頭直視杜宇欽，用不容他人質疑的語氣回答道。
“何以見得？”杜宇欽眯起眼，審視著杜離，左手手指在椅把上有節奏緩慢地敲擊著，等待著杜離的回答。
杜飛鏡也不可思議地看著杜離，對他作出那樣的回答一臉吃驚。為什麼對阮綿綿那樣上心的三哥哥會這樣坦蕩地幫情敵說話？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會覺得除了她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是對三哥哥另有所圖，只有她才是真的喜歡三哥哥。
“因為眼神，他看著阮綿綿的時候，眼神是純粹乾淨的。他看著我們時候的那種眼神，才是另有所圖。”那段時間，杜離雖然因為心魔的原因，表現舉止都顯得怪異，但不代表他連最基本的觀察能力都喪失了。
沒有觀察能力的是他的心魔，不是他。
“什麼意思？”杜宇欽追問道。
“他恨我們。不，應該說，恨的是皇室。至於原因，和那些作為上位者必須承受的代價有關吧。”杜離看著杜宇欽，嘴角竟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三哥哥...”杜飛鏡想說什麼，轉念看了看杜宇欽，還是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杜離。注意你的態度。”那個嘲諷的笑容看得杜宇欽非常不舒服，但想到之前杜離抗拒的態度，杜宇欽也沒有過多地指責杜離，畢竟他也曾經經歷過這個階段。
“左雙查到那個男人和黑漓聖教有著密切聯絡，如今又發現阮綿綿的父母已經被他接進了龍嘯城。如果讓二皇室掌握了這張牌，後果有多嚴重你們應該能理解吧。”杜宇欽沒有隱瞞那些他獲得的情報，如果在以前，可能還會覺得他的兒女還小，不願讓他們接觸。
可是現在，他們都是龍院的候選人，是他們龍陣營未來的統治者，必須要讓他們好好了解這個世界的真正面目了。那種理想的沒有陰謀的和平世界是不存在的，和平，是需要代價的。
聽到初生和黑漓聖教扯上了關係，杜離和和杜飛鏡都皺起了眉。
“父皇的意思是？”杜飛鏡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阮綿綿控制在我們手裡。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讓阮綿綿回來。不然，到時候，就由本皇來出手。”杜宇欽盯著杜離命令道。
沒想到杜宇欽突然給他們佈置這樣一個高難度的任務，杜離和杜飛鏡的臉上多少都顯露了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