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這樣困我困到什麼時候？如果讓你們抓到初生，會殺了我嗎？”阮綿綿吃下食物，確實感覺到了體內的靈力得到了補充，但非常微弱，真的只是維持她身體日常需要的程度而已。
想要透過狂吃補充靈力的行為是行不通的。
“只要你願意做我的皇子妃，你就可以馬上出去了。”杜離走近阮綿綿，坐在床邊，認真地看著阮綿綿。
“呵，破鞋也能做皇子妃嗎？”阮綿綿放下筷子，將面前的碗往前推了推，冷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在塔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再回想起來，眼眶竟有些發熱。
“我沒有那麼想！當時是心魔控制了我的身體！”杜離焦急地解釋道，握住了阮綿綿的手。
“沒關係。他說的也是事實。”阮綿綿想抽出手，但杜離抓得很緊，不用靈力的話，阮綿綿根本沒辦法掙開杜離的手。
“我不介意。只要你願意，沒有人敢說閒話。”杜離在手上施加了靈力，這樣握得緊又不至於會讓對方覺得疼痛。
“我不願意！你放開我！”阮綿綿剋制著自己想使用靈術的衝動，再用一次的話，恐怕她就真的只能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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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連他你都可以原諒，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杜離抑制著內心的焦慮，心魔一直在他心裡唧唧咕咕，像剛學會說話的小孩會一刻不停地嘰嘰喳喳，一樣讓人煩躁。
“都是因為他，我才會心魔入體！每天每晚都像一隻蒼蠅一樣噁心地在我心裡胡說八道！用我最珍視的人的生命威脅我！我這兩年活得就像卑微到地底的臭蟲，小心翼翼地不敢和任何人有過多的接觸，不敢流露自己的真實情緒，身體還時不時被控制做出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那種痛苦，你明白嗎？全是拜那頭銀甲白狼所賜！是他用卑劣的手段從我身邊搶走你的！”壓抑著的低吼中充滿了憤怒，紅寶石般的眼眸愈發猩紅。
阮綿綿看著杜離原本俊美精緻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杜離。確實，如果杜離十四歲那年沒有被擄走，心魔沒有被誘發，後面的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也許，那個時候，她對杜離的那種憧憬真的能轉化為愛慕也說不定。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是我自己要愛上他的。沒有任何人逼迫我。”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最後就算是她自己愛錯了，也是她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起責任。
看到阮綿綿堅定的眼神，杜離扭曲的臉在一瞬間更加扭曲之後竟慢慢恢復了正常，不過他握著阮綿綿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杜離垂下頭，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在修煉塔裡的那段時間就足夠讓你對他死心塌地了嗎？”
“這個和時間沒有關係吧。”阮綿綿扭動著手腕，將這個問題糊弄了過去。“先放開我。”
“我已經跟你回到皇室了，沒有靈力我也跑不掉，你不需要費盡心思用別的手段留住我。堂堂皇子殿下娶一個平民為妃就已經被人詬病了，更何況是...”
阮綿綿話沒說完，被杜離一把抱住了。
“過去的兩年是我不好，我會加倍補償你的。不要這麼快拒絕我，給我一個機會。”杜離緊緊抱住阮綿綿，她的身體又瘦又小，彷彿只要一鬆勁，她就會從縫隙中溜出去。
“不要這樣！放開我！”阮綿綿懵了一會，掙扎起來，只是不用靈力，她的掙扎對於杜離而言根本一點影響都沒有。她不明白，杜離為什麼突然對她如此執著，現在不是杜離本身在掌控著身體嗎？為什麼還會做出如此失控的行為？
情急之下，阮綿綿一拳一拳地砸向杜離受傷的肩膀，企圖讓他因為疼痛而鬆開她，可杜離只是悶哼了一聲，之後反而抱得她更緊了。
“讓你吃多點你不吃，都沒有力氣。”杜離將阮綿綿的頭摁在自己另一邊完好的肩膀上，絲毫沒有介意阮綿綿攻擊他傷處的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