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說完這三個字,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杜離將阮綿綿牽到花園,在小湖邊坐下,讓阮綿綿側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輕柔地把玩著她的小手。
“你怎麼不問我杜德熙怎麼樣了?你向來不是都對這些資訊感興趣的嗎?”杜離輕輕捏著阮綿綿的手指,嘴角依舊帶著淺笑,領略歪頭看著阮綿綿。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杜離的表現,阮綿綿都差點信了他這個人畜無害的陽光笑容。
“我..你不喜歡的話,我便不問了。”阮綿綿低著頭,看著杜離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當時就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不對,用另一隻手捏了捏杜離的手指。
“小傻瓜。”也許是阮綿綿這個突然親暱的動作讓杜離心情大好,他輕笑了一聲嗔怪道:“我何時不讓你問這些了?”說到這裡,杜離停頓了一下,而後又緩慢地說道:“我只是,不喜歡你替別的雄性生物著想。雖然,似乎有點不太可能。”
“左雙告訴我,昨天你悄悄溜去龍虎林了。去提醒溪風?”話鋒一轉,阮綿綿驚得身子都僵硬了。
毫無隱私的侵犯感和左雙的舉報讓阮綿綿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抿著嘴,沒有說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留在皇室其實是飛鏡和你的交易嗎?你的心一直都不在我身上,現在,我已經成為了候選人,你是不是就想離開了?”杜離不緊不慢地絮叨著,雖然是問句,卻並不要求阮綿綿的回答,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了。
“如果我想走的話,難道你們能攔得住我嗎?”阮綿綿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慍意。
“你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我說得對嗎?”杜離抱緊阮綿綿,蹭著她柔軟的身體,頭埋在她的肩上,“畢竟,如果你走了,那誰在伏邪箭開弓之時阻止它射穿那頭狼的身體呢?”
“你!”阮綿綿一個激靈想從杜離身上下來,可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繼而全身無力,又跌坐回杜離懷裡。
“別亂動,我不想傷到你。”杜離理著阮綿綿的頭髮,嘴唇如同蜻蜓點水般地吻著她的臉,然而另一隻手則始終按在她腰間的罩門之上,指尖釋放著一絲靈力。哪怕靈力相差得再懸殊,只要控制住了罩門,誰就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罩門在哪?”罩門被壓制,阮綿綿瞬間白了臉色,就連說話都有了幾分呼吸困難的喘息感。
“無論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杜離沉默了一會,並沒有直接回答阮綿綿。
阮綿綿一臉不相信地搖了搖頭,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無法抑制的睡意滾滾襲來瞬間將她淹沒。
“雖然昨天那麼說了,但是,我會送你離開的,我不會再看著你死了。”
這是阮綿綿陷入沉睡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阮綿綿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爹孃焦急的臉,畢竟她這一覺睡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一些,已經過去三天三夜了。
“爹爹,阿孃?”阮綿綿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肚子傳來的飢餓感告訴她這不是夢境。
“餓了吧?爹爹馬上給你拿吃的來。”阮木琅看見女兒終於醒了,激動得眼眶都紅了,聽到女兒的肚子咕咕作響,連柺杖都來不及撐就‘跑’出去給女兒端吃的。
速度之快,阮綿綿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阿孃,這是怎麼回事?”無奈之下,阮綿綿只能牽著青蘭的手,拉著她坐在床邊詢問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是..是初生將你送來的。”青蘭在說到初生的名字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怕刺激到阮綿綿,可阮綿綿的靈力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這倒是有些出乎青蘭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