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四樓之後向東走接連經過六間實驗室,李弋想找的儀器室在四樓東北角。
李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喬予澤一瘸一拐的走到門邊,他手掌輕輕附在門鎖上。
儀器室內,十幾名學生緊張的望著門的方向。
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中,室內的門把手詭異的顧自轉動。
沒有人碰它,門把手卻自己動了,隨著它向下旋轉,門咔嚓一下應聲而開。
緩緩開啟的門縫中,慢慢露出一張帶有點點血漬的年輕臉龐。
所有人都深吸口氣,外面是人是鬼!?
東方畫看著門外出現的少年,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槍。
她拿的可不是真槍,是訓練用的氣槍。
如果是別人用氣槍打人的話,可能會把人打傷,卻無法危及到生命。
至於用氣槍攻擊喪屍更是想都不要想,一個連痛感都沒有的行屍走肉,氣槍所造成的傷害根本無關痛癢。
可是這氣槍在東方畫的手裡,她是一級運動員,槍法十分精準不說,如今她的氣槍卻更不一般了。
握著手中的槍,東方畫緊張的表情稍顯鬆動,此時她也看清了門外的景況。
門外的少年衣衫破爛,就像從廢墟中爬出來的一樣,他的面板和衣服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如果不是那雙墨色的眸子中透出清明的眼神,東方畫幾乎就要將對方當成喪屍了。
少年身材修長,臉色略顯蒼白卻依然透出一絲紅潤,他看向屋內的眼神中帶著瞭然和幾分喜悅。
就在屋內的所有人都在為他的出現驚疑不定時,少年將門推開了。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同伴。外面正在下雨,這幾個人身上都是溼漉漉的,想必剛剛逃進這裡。
一個成熟的俊朗大叔站在少年的右後方,不過他好像受傷了,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前方少年的樣貌和大叔倒有幾分相似。
扶著大叔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斯文的青年,他帶著一副眼鏡,稍稍凌亂的頭髮還有白色外套上的汙漬為他平添了幾分落魄感。
一張明豔的臉龐從青年的身側探出,不自然的望向屋內,v領毛衣露出一部分好看的鎖骨,一雙大大的眼睛有些紅腫,看起來像剛剛哭過一樣。
喬予澤見屋內的人大多都是學生模樣,和他的年紀也差不多,最多也就比他年長一兩歲。
他被這麼多同齡人注視著,喬予澤都快不好意思了,臉也不自覺的泛紅,邁開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進屋內。
江喆扶著喬延景緊跟其後,聶詩文也是快步跟上不想因為她自己拖慢大家的速度。
在四人進屋後,裡面的人才發現他們後邊竟然還跟著三個人。
一個穿著黑衣把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她也扶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傷痕累累的年輕女人,她扎著長長的馬尾,幾縷碎髮散落在臉龐,襯托出清秀的眉目和分明的下頜線,她白皙的臉上也掛著血汙,衣服不知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帶著汙泥和血跡,和走在最前方的那名少年一樣。
可是她肩膀的位置卻洇透出大片鮮紅的血跡,看樣子是剛受的傷,可女人面色平靜,她掃視過屋內的所有人,把他們的神色舉動以及此時的狀態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