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媚狐?”千年前,他雖已是翼族的慕大人,但也只是只縱情山水的白鶴。再者,那時的鳳帝成熟穩重,倒也不太需要他。故而,為了避嫌,他也不好太過於關注族中之事,更何況是鳳凰一族的私事。“我記得鳳凰一族與青丘狐族一向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卻不曾想還有這麼一個事。”
“並不是什麼值得大肆宣揚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而我,當時也不過是隻剛剛成年沒多久的綵鳳,因為師門的原因,倒是知道一些。”鳳凰一族這千年來都在查探此事,務必要將火鳳傾城的凰骨和尾翎找回來。小奶娃娃一臉嚴肅,小胳膊小腿極其不易的爬過這閉關室門前的大門檻,望著翻騰的雲海,彷彿看見了她與鳳珩之間,無數次的置氣與爭吵。
玄女見她如此喪氣,對著徒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離開,莫招惹得自家愛寵更加不快。
接收到了師父如此嫌棄眼色的慕大人,捂著破碎一地的心,回到了丹穴山。
“小迦樓,你真感應不到你師父的純青琉璃珠在哪裡嗎?那可是你師父呀。”瓊華正對著小迦樓苦口婆心的引導著,短短几年,那個跳脫喜好顏色的小綵鳳成長了不少。
被她循循善誘的小迦樓一臉茫然:“瓊華姐姐,感應是什麼?”
瓊華的滿腔熱情被這句話堵了回去,所以她剛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了半天,這隻小迦樓羅完全不知道感應是什麼?
“迦樓羅的修煉方法與其他部族不一樣,你所教他的,他在成年之後自然而然就會了。而在未成年之時,你是無論如何,也教不會的。”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傳承方法,迦樓羅便是很特殊的一種。
瓊華黯然,偏生這小迦樓還在一旁點頭,看不清神色的鷹首,她愣是看到了“笨蛋”二字的影子。這下子更加黯然了,果然自己還要更加努力地豐富自己啊。不然以後隨著陛下出了這丹穴山,不知要鬧出多少笑話來。
“收拾一下,我們先去與雲白匯合,然後再去一趟青丘。”
“青丘?”小迦樓問道。“是那個有很多好看的狐狸的地方嗎?”小迦樓的師父在閒暇之時給他講故事的時候提到過狐族,說他們本是瑞獸,卻因過分美麗的容顏被凡世的人稱為禍水,可委屈啦。
鶴歸慕揉揉剛換了幾簇毛的鷹首,因為在換毛期,小腦袋不是很好看,但是手感還不錯。“沒錯,就是那個狐族。”
他們追隨著雲白留下的痕跡,跨過幾重山脈幾條水,找到雲白的時候,恰好就是在青丘附近。這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看著一臉嚴肅的雲白,鶴歸幕開口:“可是有什麼發現?”
雲白點頭,攤開手掌,手上一縷鳳凰火幽幽的燃燒著。
“你與他們交手了?”
“並未。這是我在迦樓羅的自焚處找到的。迦樓羅也許並非自焚在即,而是有人將他提前了。迦樓羅合族上下就這麼兩隻,小迦樓本身先天不足,他不可能這般魯莽的帶著小伽樓就這麼出來西地。”雲白想起那個男人,因為攝入了過多的毒素害怕自己會誤傷到別人的男人,蒼白溫柔的面容,穩重又不失大體,怎麼會因為區區一條鳴蛇帶著小迦樓涉險。
“難不成,因為迦樓羅大限未至,全靠鳳凰火才能凝聚出純青琉璃珠。所以需要將小伽樓抓回去,做兩手的準備,以防萬一。”瓊華看著那幽幽燃燒的鳳凰火,可以辨別出,是一隻火鳳凰。鳳凰一族不可能會與這些人同流合汙來殘害翼族,那這簇火苗,又是什麼來歷?
雲白與瓊華不清楚,鶴歸慕倒是知道。但青丘近在眼前,此刻也不好細說,只能尋個時間與他們細細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