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笑。“可不是閒？畢竟天道秩序建立之後，很多勾心鬥角的事也無需他出手了。”所以，他常常會一個人呆在雲海邊，一坐就是好幾十年。“你若是有空，能回去多陪陪他也是好的。”
“待此間事了吧！”說話之間，鶴歸慕的氣息已近在咫尺。鳳驚虞抽回神念，打量了一番四周。
他們周邊，皆是茫茫荒野。唯有前方，籠罩著厚厚的黑氣。即使在夜色之下，也是黑的驚人。
“這是什麼？”瓊華試探著觸控了一下那黑氣，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這黑氣，有點像虛空道中的虛幕。”
“不是像，就是虛幕。”雲白進出虛空道多次，自然比瓊華熟悉的多。“只是，比虛空道中的虛幕厚實了不少。”
“慕大人的氣息就在這黑氣之中。”鳳驚虞伸手，半手沒入黑氣之中，無跡可尋。“敢與我同進去嗎？”
“瓊華雲白誓死追隨陛下。”
聽到她們二人的回答，鳳驚虞點點頭，伸手拔下兩片鳳羽，遞給她們一人一根。“走吧！”說完，率先走進了黑氣之中。
瓊華緊隨其後，走進黑霧之中。雲白看著那片黑氣吞沒了那道五彩的身影，才轉身，看向來時之路。那裡，一身黑袍的墨生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裡。
“少君！”
雲白聽到這個稱呼，眼神一暗。“雲白身份低微，當不得墨使這聲少君。”少君？呵，可笑。
墨生聞言，前進兩步，雲白跟著退後兩步，半個身子已經沒入黑氣之中。墨生見狀，便退了兩步。“少君，君上他很想念少君。”
“想我？師父怎麼會想念我這個心狠手辣不知分寸的徒弟，墨使說笑了。”雲白勾起一抹笑意，看著墨生膽戰心驚。這個笑，像極了五百多年前的笑，涼薄而殘忍。
“少君怎麼會有這般想法。若君上真的是這個意思，又怎麼會封少君為冥界少君？”墨生知道之前是君上的錯，君上現在知道錯了，想要懺悔。可是，懺悔也要少君在場才行啊。只是，看少君現在的樣子，比起在冥界，開心了不少。
他有些猶豫了。
“墨生，你是最疼我的。他派你來，也是覺得整個冥界，只有你，我才願意見上一面。你就當沒有找到過我，沒有見到過我可以嗎？”雲白又退了退，“至於少君之位，還有我帶走的東西，等我有勇氣回去了，我會回去，親手還給他的。”
“小白……”想到她之前的種種，墨生默了，看著雲白走進了黑暗之中。那片在氤氳在月色下的黑氣，通往的地方，是他不能踏足的。
身後有窸窣的聲音，墨生沒有回頭也知道是他偶遇的那隻九嬰。聲響不斷，九嬰從他身邊路過，徑直走向了黑氣之中，在完全沒入黑氣中時，九嬰突然轉身，向他丟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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