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為了這半截槍柄而來的。
“你跟我說說,那人來做何?”躲起來了還被抓去做苦力的荊棘,她覺得自己命苦。可師父之命,莫敢不從。
“誒,他說話了。”荊棘從袖子裡探出腦袋。對於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感覺好像不是很可怕。
“你是誰?”裹著鶴歸慕的袖子只露出半個腦袋的荊棘,好奇的問。
“主帥的槍,請歸還於我等。”
“喂,我問你話呢!”
“主帥的槍,請歸還於我等。”
“喂喂喂!”一激動就想飛出來,但是一想到對方是那種“人”,荊棘就慫了。
“他可是說了什麼?”
“他說什麼主帥的槍,請還給他們。”荊棘將這“人”的意思轉達給了鶴歸慕。
鶴歸慕舉著槍柄所有所思。“你與他說話,他不理你?”
“對,他就看著師父你,都不帶瞟我一眼。”荊棘縮了縮鳥脖子,有些小生氣。
“給你。”鶴歸慕將槍柄往前遞了遞,不一會兒,便感受到了一股清涼之意靠近自己,然後憑空一陣涼風,但是槍柄依舊在他手上。
“噗呲~他拿不起來。”荊棘看著那“人”的手穿過了那根棍子。
“荊棘,不可無故取笑他人。”鶴歸慕皺了皺眉,荊棘這孩子,活潑有餘,禮數不足。
“我錯了。”荊棘乖乖認錯。“他走了,走了一半,又停下了。師父,他在看你。”
走走停停,又看他。莫非是讓自己跟著他。
“荊棘,你在前面跟著他,我跟著你。”
“可是我害怕。”
“他們是好人,不必害怕。”說到這裡,鶴歸慕的聲音已經是不容拒絕了。“跟上。”
“哦!”荊棘從他袖子裡鑽出來,戰戰兢兢的跟著那道“人”影。
此時,天穹之上的那輪弦月,看上去依舊沒什麼變化,鶴歸慕無意中瞥了一眼,敏銳的發展,那弦月的勾,變了方向。
這弦月,有何貓膩?
荊棘跟著鶴歸慕看不見的魂靈,鶴歸慕跟著荊棘,往那個方向走,越走荊棘越發的害怕,越走,鶴歸慕感受到的清涼之氣開始變得更加涼,最後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