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刀斧相向,混亂聲起時,兩人正狼狽地逃亡中。
兩人沉默地跑路,林停晚不問,鬱熠朝不說。若是何大人也在逃跑,必然會說些無關緊要但也不好笑的話緩解這種氣氛,盡管只是何大人自以為的緩解。
鬱熠朝在前面帶路,說起來也難為一個半瞎在如此黑暗的路上奔襲。但是他心裡總歸是別扭,又擔心一停下,林停晚就會放開他、疏離他,於是便更加慌不擇路地跑下去。
“你小心前面……”
“砰”
“突出來的石頭……”
林停晚阻止不及,鬱熠朝百感交集下直接撞上石頭。這一下的撞擊力不小,鬱熠朝直接懵在原地。
“有人追來了。”鬱熠朝忍痛道,他聽力非凡,遠處傳來腳步聲。
“劉多那小子野心不小。”林停晚試圖檢視鬱熠朝傷口,無奈光線太暗做罷,“估計那幾個人都會被一塊綁去當祭品。”
鬱熠朝沉默片刻,試探而掙紮道:“你那朋友會武功。”
“他武功不太好,應付這麼多人費勁些。”
“你可以回去幫他。”
正在想出路的林停晚瞬間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都跑出來了還回去送死,這種氣話也說的出來。
“黎見恩,是我讓他離開的。我一直不相信劉多,但是我沒有提前和所有人交代,最後我也只帶著你離開了。你說,如果黎見恩也在的話,你的朋友是不是就不會陷入困境……”
林停晚簡直要被鬱熠朝自首式的賭氣話氣笑了。
“鬱熠朝,你這罪過按照江國現今律法,都能被斬首了。”他聲音冷淡,拉過鬱熠朝,“你不如想想咱們兩個怎麼擺脫後面的人,給你將功贖罪。”
鬱熠朝贖罪的方式是將林停晚帶來了祭祀塔。
他解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停晚靠在牆邊感受外面的動靜,他聽到大地顫動的聲音,有人回塔了。
“安全不安全不知道,但是咱們兩個進去就能讓人家甕中捉鼈了。”
“……”
劉多率先奪門而入,他身後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時清,和捆住的何闊山、劉要,連本村小孩劉牧也沒有幸免。對此時清據理反抗:
“為什麼把我裹這麼嚴實,我走不了路!”
“劉牧是你們村的孩子,是個好孩子!你們也要綁……”
被村民無視後,幾人被投進祭祀臺中央的祭孔中。
劉要對此極為排斥,他害怕地站不穩也走不動,被村中的人拖拉著扔進去。一落地便起身向上攀爬,試圖遠離祭孔中的森森白骨。但是牆面高聳,他攀登無果,一遍遍摔下來。
本來何闊山對此也尤為害怕,但在劉要巨大的反應下竟也顯得鎮定。
劉多邊給祭孔上面的遮蓋物壓上巨石,邊指揮村民:“剩下三人還沒有蹤影,今天晚上逃出去的兩人沒走遠好找,還有一個帶劍的,看上去很能打,你們去搜一搜塔中,別是被劉要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