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停晚:“你……唔唔……說清楚……唔……再親……”
關鍵是鬱熠朝此刻即使是如此近的距離,他也無法看清林停晚嘴唇的位置,於是他便抱著人憑著感覺邊親邊找,細密而不算溫柔的吻落下,他的嘴唇很涼,氣息很急切,但是林停晚卻在其中尋得了之前無法找到的安寧。
林停晚在心裡嘆了口氣,轉頭將兩人距離拉得更近,在鬱熠朝下一次野蠻胡亂的吻到來時,精準地覆上了他的唇。
鬱熠朝突然收緊手臂,緊緊勒住林停晚,撬開林停晚的唇齒,急切地從他這裡索取著失去的日日夜夜。
林停晚從沒有過被男人親的經歷,事實上女人也沒有……他感覺兩人親的可能有點不對勁,畢竟鬱熠朝又急又兇狠,他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且四肢發軟,要不是被鬱熠朝抱著,怕是已經癱倒在地了。
但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他用僅有的一點本能回應著鬱熠朝,每一次回應都會得到後者再一次狂野的進攻。
他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對鬱熠朝,他確實做了,還做了不少。
想明白這個道理,他便放平心態,任由那人掠奪。
這種感覺,竟然,十分歡愉……
直到他聽到鬱熠朝帶著情慾的低啞嗓音在他耳邊說:“阿晚,喘氣。”
……
原來是快憋死了,難怪感覺要升入天堂了……
林停晚大口呼氣,在心裡嘲笑了自己幾遍,還不如在水裡靈活。他和鬱熠朝身體相貼,彼此呼吸共振,慢慢平靜下來。
“你想聽什麼?”鬱熠朝困住人不放,眼睛雖然難以聚焦,但是架勢卻異常霸道,“是想聽我挑撥烏胡戰爭還是想聽鬱行至當年一把火燒死了你母親,我早就查出來了但是不告訴你?”
林停晚被親的沒了脾氣,聽到鬱熠朝如此負氣的話,語氣慵懶道:“烏胡戰爭勢在必行,從中謀利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就是你現在還和烏胡有生意往來也實屬正常,我林停晚又不是什麼好人,你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至於後面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
鬱熠朝:“你知道?”
林停晚後背硌在門框花紋上,有些難受,於是他調整著向前,緊緊貼住鬱熠朝的身體,他感到後者明顯身體僵硬了片刻。
林停晚覺得有些好笑,剛才親的七葷八素的是他,現在禁不住刺激的也是他。
於是他調笑著解釋:“在白水城北,太子遇刺時,鬱又寧為了抓刺客討好太子受傷,那把匕首,用料不似南方鐵器,匕首柄上還有不少沙礫。於是我順著查下去,還讓袁滿寄了一包涇關的沙土,確認她是在自導自演博太子注意。那個煉鐵鋪,是鬱行至一家刀劍來源。由此便能查到鬱又寧多次刺殺我無果,推算到鬱行至縱火,不是什麼難事。”
鬱熠朝垂下眼睛,濃密的眼睫投在他白皙蒼白的臉上,莫名讓人生憐。
“那你,不怪我?”
林停晚輕聲說:“鬱行至作惡,與你何幹?再說,我有什麼資格怪你?鬱又寧說的也對,我和我娘是災星,若不是我們偏要在涇關停留,要不是我糾纏不放,可能你……”
林停晚從鬱熠朝收緊的懷裡抽出一隻手,在鬱熠朝眼睛四周摩挲。每一下輕撫都泛起陣陣心疼。
鬱熠朝沉默著任由他描摹眼廓,片刻後才緩聲問:“或許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阿晚,如果我看不見了,你……能照顧我嗎?”
“當然。這是我該贖的罪。”林停晚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