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江承朗一字一頓,有種很憤怒卻不知道是誰點的火的外強中幹。
“殿下若是著實在意,我提前幾日行動……呃……”還沒說便被江承朗打斷,他一手拽起玥然,強迫後者抬頭對視。
“好啊。”江承朗道,“你這麼有本事,先好好和本王說說你的計劃。”
那天林停晚獨自走出容樾王府,走出十幾丈,又折回去鬼鬼祟祟地找到玥然被禁足的地方。
被關起來的人竟然還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
“你也是的,非得激他幹什麼?”林停晚感覺自己的語氣活像一個住在村口的老婆娘,每天除了算丈夫在外面掙了多少錢就是調節鄰居夫妻雞毛蒜皮的爭吵。
玥然掀起眼皮,“我若不接下,他必是讓你去對付江承馳。如今鬱老闆在他手裡,你當作何?”
林停晚吃癟,還是倔強道:“你如今這樣就能出去大殺四方搞死江承馳了?”
玥然微微一笑,“江承朗什麼時候真的能困住我?”
……
有時候林停晚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心意相通後,在玩什麼他不知道的情趣。
玥然看著他,難得正色莊重:“我知道,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他和玥然相識八年,心底的默契不必言說。林停晚坐在玥然旁邊,端起茶杯壓下一口水。
玥然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後悔嗎?阿晚?”
後悔在獄中信了她的鬼話,信了她不肯屈服的信念。而往後一樁樁,一件件,都離著他們原本想要的安寧越來越遠。
林停晚:“你呢?”
還覺得靠著一腔的熱血和滿腹的陰謀能走出泥潭一般的來路嗎?
可為什麼越陷越深?
為什麼路上屍骨曝野?
玥然沉默不語。
林停晚卻說:“你甘心嗎?”
玥然抬頭看他,這是八年前她在獄中拉回林停晚時的話。
“我不甘心。”
他言之鑿鑿,擲地有聲,回答了八年前的玥然。
玥然驀地笑出聲,一瞬間眼眶發酸,淚水上湧,被強壓下泛起通紅。
半晌才緩過來,她說:“行了,我知道了,雖然回複的晚,但也算有交代。”
“走吧,我要沐浴更衣等著侍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