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經如鴻的掌聲,他笑著誇贊縣尉的擔當,當然也附耳提醒了他一件事。
一件兩三個月前在宮中鬧得腥風血雨而不了了之的事情。
“不知張縣尉可聽說過在宮中死去的綠眼睛胡人大夫?至今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綠眼睛,綠光,沒有腿,腳不沾地,屍體消失……
張縣尉嚥下一口唾沫,覺得此事可能自己辦不了了,需要找縣丞商議一番。
縣丞遲鞏最近告了病假,說是冬天犯了嚴重的關節炎,走不了路,於是當晚,張縣尉帶著經如鴻便來拜謁縣丞。
只是遲鞏的屋子裡卻空無一人。
“誰在那邊?”經如鴻一記飛鏢甩出,人輕如燕地已經脫身而去。
張縣尉想到剛才的一瞥,“綠,綠光……真的有……”便壯了膽子也跟了過去。
“經將軍,我來助你……”
待到兩人追處門,縣丞府逐漸安靜下來,從門後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體量偏高,有些許白發,但十分精幹,看上去常年習武。
如若張縣尉來,一定會上前關切一下他的上司:“遲大人,您身體養好了否?”
但是顯然林停晚並不知道關心前同僚。
看到林停晚站在門外,遲鞏有一瞬間還有些吃驚,進來的明明是兩個人,怎麼還有一個藏在後手。
他如常地要關門驅客,被林停晚攔下。
“遲大人看到我一點也不意外。”
遲鞏:“你誰啊?半夜沒事幹往別人院子裡鑽?”
“你不認識我也算正常,畢竟當年你剛到涇關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我聽別人說你當時還有個通俗的名字——阿大?”
遲鞏推門的手懸在空中,半晌哈哈大笑起來。
“調虎離山用的信手拈來,林大人確實有點東西。”
林停晚故作疑惑:“那真奇怪,經將軍追出去的人不是我的人,是您自己的吧?”
“想引來的也不是我。我看遲大人這腿腳利索的很,那臥病多日是為了躲誰呢?”
“經如鴻?”
遲鞏還是一言不發。
林停晚負手走進,明明孤身一人走進人家的府邸中,還閑庭信步甚至嘴欠地問人家:“還是擔心搖骰子比不過經將軍?”
遲鞏忍無可忍,冷笑:“林停晚,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