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坐的圓形飯桌上,空蕩了不少。
夏至眯著眼,看向一臉溫和笑容的鬼卿。
鬼卿將顏玉和顏念修用過的盤子收起來,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我要走了。”
這次來盛京本就是白老叫他來治病的,現在病治好了,在這裡多留一天,白老那邊就會多一份危險。
夏至夾柳葉餃子的手微微一頓。
心生強烈的不捨。
壓抑著情緒,用最平淡的語氣問:“帝都?”
鬼卿點頭:“嗯!以後我都不會再來盛京了。”
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少女,期待地問:“你會去帝都的吧?”
朝陽緩緩上升,透過碎花玻璃窗子,照在她的臉上,給她修長的睫頭下一道長長的陰影。
她笑著說:“嗯。到時候,我還要吃你做的早餐。”
聞言,鬼卿笑顏大綻,“好,到時候我等你。”
……
夏至親自將鬼卿送上飛機。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分別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眼角的淚。
復又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
像鬼卿這樣的人,怎麼會因為一次分別而哭?又不是不見面了。
不會的。
“你捨不得他?”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夏至點頭:“有點。“
謝沉淵笑了,“那他是該走。”
夏至白了他一眼。
謝沉淵無奈攤手:“哎,看來我要失寵了。”
那幽怨的眼神,像足了被丈夫無視的小嬌妻。
嬌妻?
夏至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