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走了。
夏陰曾經的所作所為,即便沒有實質性證據,但是根據曾經他所做的事情,以及這些日子以來,精神失常的夏如夢所吐露出來的真相,就足以震驚所有人。
這樣的一個人渣,落魄艱難地活著,才是真正的煎熬。
沒有人注意到,精神病院的那顆參天大樹的枝椏上,身著黑色武士道服的男人斜靠著大樹幹坐著。
他一手掐著一朵梔子花,於手指間漫不經心地玩耍著。
暖風過,落花迷了人眼。
待一切歸於平靜,再去看那大樹,早不見男人的身姿。
隱約中,只聽那道一個男人聲音在迴盪。
“發現一個好苗子……”
……
夏陰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精神病院外的雜草叢間。
精神病院位於盛京郊外的偏僻地段。
這裡人煙稀少,鮮少會有計程車。
他只得扶著胸口,艱難地走到公交站臺。
等了兩小時,才等來最後一班公交。
上了車,心疼地掏出身上僅剩的兩元錢,放進投幣箱內。
他悲傷痛苦地倚靠在最靠後最邊角的座位上。
他出生富貴,從未體會過窮人的生活。
現今,夏氏被收購,陸延年去向不知,陸氏混亂,他根本就沒有收入來淵。
兩塊錢還是夏實初給他的。
回了租住的民房內,空無一人,逼仄狹窄的房間被空了的酒瓶堆滿,沒有下腳的地方。
他踢開幾個空瓶子,坐在其中的空地上。
又在那些瓶子裡挑挑揀揀,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剩酒。
沒有!
一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