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玩，我去啥泡尿。”
“呦，才玩這麼一會就怕了啊!”
“不唬人，真尿急。”
“早去早回哈！來來來，我們繼續繼續！”
一個人影自建築中走出，哼著小曲往一個陰暗的角落走去，邊走還邊解起了褲鏈。隨著一聲重物砸落地面的聲響，黑暗中隱隱傳來了流水聲，流水聲卻不像從高處灑落，而像是在地面流淌。
莫聆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名褲子溼了一片的賭徒，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而婁離則是毫不在意的拎起賭徒的衣領拖著便往遠處走，一滴滴液體順著褲腿滴落到地面上。
這種白天出去盜竊，晚上則是聚眾賭博的人，對於夢魘是很好的資源，因為其本身的存在，便是大半惡念的負面靈魂。
“你就不會等他撒完尿在打暈嗎？”莫聆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隨意了很多。
婁離一言不發的拖著賭徒進入了不遠處的一個屋子，這個屋子在之前是婁離用來保養女人的所在，人類身體的慾望也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夢魘。雖然在那之後，大多數女人的靈魂都被婁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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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與夢魘之間的仇恨根本無法解開，畢竟夢魘想要變強就要吞噬靈魂。即使不想變強，每個月也要吞噬一個靈魂，不然就會變得虛弱無比。
成為夢魘的自己，又如何能與人類和平相處呢？
開啟燈，屋內的裝飾印入莫聆的眼中。十分高階的裝飾，僅僅是用來保養情人的房子，都感覺要比自己家的還要高階許多。
想到家，莫聆又是響起了自己的妹妹。
約定——
不能實現了呢。
坐在沙發上，莫聆開啟了電視，身前是一些乾果還有巧克力。在經歷這樣的場景後平靜的看起了電視。
而婁離則是拖著賭徒走進了房間，應該是要給賭徒來一場吞噬之前的靈魂洗禮吧！
“啊”的一聲叫聲在夜空中響起，下一刻便是沒了聲音。莫聆猜想，賭徒也許是被婁離打碎了聲帶，悶哼與撞擊敲打聲在房間傳至莫聆耳邊。
莫聆的心中卻是毫無波動，安靜的看著電視。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這個模樣，莫聆也無法從自己心中找出答案。
時間又過去了幾秒，屋內的聲響變得更加的悽慘。
莫聆將電視的聲音漸漸開大，想要用電視的聲響掩蓋人性的譴責聲嗎？莫聆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從沙發上站起身，向著房間走去，房間內已經漸漸沒有了聲響。右手一抖，一道黑色的利刃從袖中滑出，那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莫聆偷偷藏起的光甲的副武器。
雖然婁離表現得遊刃有餘，但身為地球上的心理學微表情大師的莫聆可以輕易知道，婁離之前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先是被紅髮少年打成重傷，又強行使用禁術，最後用著快要崩潰的身體急行三千多米，現在吞噬靈魂之際便是婁離最為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