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此前被綁住的黃泉。他在撲向西爾維婭的同時,手持酒瓶猛地砸在了西爾維婭的頭上!
玻璃碎裂,西爾維婭身形一頓,轉過身看向黃泉。
“是你?”
西爾維婭哪裡想到這慫得要死的胖子竟然自己掙脫了繩索,還敢來阻撓自己,一時震驚不已。
黃泉沒想到西爾維婭頭上被砸了一酒瓶卻像沒事人一樣,見她帶著怒意的眼神,他衝來時的氣勢全無,慌張地後退了一大步。
黃泉結巴著說道:“不是,別激動,這個……”
西爾維婭自然是不會聽黃泉廢話,她一咬牙,正欲舉起球棒,卻聽一聲槍響,她的後腦綻放出一道血花。
“下次記得帶上頭盔,皮衣女。”槍口冒著白煙,臉色蒼白的遊夕淡淡說道。這最後一把槍他一直留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怎麼,會這樣……”
被一槍爆頭,西爾維婭竟然沒有馬上死亡,而是怒目圓睜,搖晃了數下以後才向前倒下。她染血的金髮披散開來,身體還在微微抽搐,眼睛瞪著黃泉,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不是我殺的你啊,瞪著我幹嘛?”黃泉看著倒地的西爾維婭,神色有些複雜。畢竟是他給遊夕創造了一槍爆頭的機會,他多少有些內疚。
遊夕捂著傷口,忍著劇痛掙扎著站起。那塊破碎的木板不大,但刺的十分深,內臟大概也受損了,他的半邊身體已是一片血紅。
“遊哥,你沒事吧?”
“拿著,各自跑路。”
遊夕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從揹包中掏出十來枚狗牌扔給黃泉,轉身便跑,因為他看見青年已經慢跑著追了上來。
黃泉收好兵籍牌,一轉頭便看見渾身是血的青年過來了,急忙退到一邊。青年甚至沒有看黃泉和倒地的西爾維婭一眼,徑直追向遊夕。
黃泉感覺到這青年比西爾維婭危險許多,哪裡敢攔住青年。再加上自己已經搞到了足夠完成任務的狗牌,就只是喊了句:“遊哥,你自己加油!你能弄到七十多枚狗牌,一定能逃掉的!”
“說得倒是輕鬆。”
一手捂著左腰,一手以詭異的樣子垂下,遊夕狼狽不堪的逃開了。
在遊戲剛開始時,西爾維婭曾說過,重傷的情況下繼續奔跑會死得很快,她確實沒說錯。西爾維婭的那一擊對遊夕造成了40點傷害,但遊夕在左腰插了塊斷木板的情況下繼續奔跑,不但承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痛,生命值也在一點點降低著。
至於拔出木塊,遊夕可不會蠢到自殺。
現在,遊夕的生命值為31點,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青年。青年的體力恢復了不少的樣子,速度越來越快了。
現在還不是停下來的時候,遊夕咬著牙繼續跑著。沿路遇到了幾個士兵,因為遊夕還穿著軍服的關係都嘗試幫助遊夕,結果只是幫遊夕爭取了一些時間而已。
快跑,再跑,快到了,到了!跑到了一個草堆旁,遊夕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青年,神色雖蒼白,卻也顯得平靜。
青年也停了下來,他冷著臉問道:“不跑了麼?”
遊夕笑了笑,說道:“不跑了,因為我已經跑到地方了。”
“哦?”
深呼吸稍微緩解劇痛,遊夕說道:“你以為我是像無頭蒼蠅般亂竄嗎?實際上,我一直在引你來到這裡,因為我早已在這裡設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