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將長鞭收回換成了小刀,既然別人不留餘地對她,那麼她也不用給別人留活路。
當那男人再次衝上前時,安樂一刀划向了男人的胳膊,又在男人未反應過來之際轉身將刀架在了男人脖子上。
慕家人開過光的刀啊,果然夠鋒利。
但沒等安樂下狠手『逼』問男人,地底深處就傳來了一道隱約熟悉的聲音。
“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安樂忽的一下子心悸,但不知地下之人是什麼來路,她也不敢貿然出手,便押著不甘心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越走進,安樂越發現這地下的別有洞天。
待到底部,已然是一個大廳模樣。
一個男人背對安樂而站,個子不低,身形極為修長,雖然穿著的是現代最為簡單的白『色』t恤加上黑『色』長褲,卻也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脫離俗世,不食煙火的氣息。
不過,這背影以及這氣息,太過於讓安樂熟悉。
就好像有一種人,明明你知道已無法相見,可當有那麼一種可能時,心還是會為之顫抖。
那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眼前的場景與千年前的一幕重合。
安樂呆愣在原地,相同的面貌,相似的身高,甚至連說話的語調都是那麼一致。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激動,微微顫動的睫『毛』掩蓋不住欲落下來的淚滴。
很久沒有這麼失態過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在沙漠中瀕臨渴死的人找到了一片綠洲,安樂頓覺自己渾渾噩噩這麼多年的生命終於再次跳動起了鮮活的氣息。
可安樂明白,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再回來的,簡適說過,他親眼看到那個人的魂魄,早就為了守護她的安危而湮滅。
對面的男人雙眸淡然,絲毫不在意安樂情緒的變化,只掃了她一眼便把目光停留在了被她所挾持的男人上。
“小亭,過來。”
被抓住的男人輕吼了一句,活像幹了壞事被老師抓包的學生。
“你是司馬亭?”
大概是最近出乎安樂意料的事過於多了,見到一個本該百年前就死的人好端端在自己眼前蹦噠也沒有那麼的驚訝。
用手臂直接擦乾了眼角的淚珠和因為哭泣流出來的一點鼻涕泡,安樂強撐讓自己不去想過去的事情,將注意力轉回了這次要辦的事情上。
本以為司馬亭已經死於帝王之手,可根據歷史記載和麵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司馬亭和疑似寧逸不僅逃過了那次兵變,還用了某種方法使自己不老不死。
安樂仔細看了看司馬亭,蓬頭垢面,穿著也是十分老舊,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上古血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