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陰沉著張臉坐在沙發上，白朮唯唯諾諾地在她跟前低著頭站著，慕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看著戲，全場只有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由於清夜回了黃泉，唯一能攔著安樂對白朮痛下殺手的人也不在了，白朮在心裡想了無數個理由和安樂解釋自己為什麼臥底在她身邊，卻發現一個也沒用。
安樂把白朮晾在一邊，她沒有告訴眾人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就算不說，他們也早就意識到了些什麼。
“慕謙。”
“嗯？”慕謙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安樂，她難得會這麼正經地叫自己全名，仔細想想，最近也沒惹她啊。
安樂認真地看著慕謙的雙眼，誠摯地說道：“告訴我，當初你和姐姐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慕謙愣了一瞬，眼神飄忽不定：“這些東西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知道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你只要告訴我，你想要四家寶的真實原因。”
“我，要為慕家報仇。”
仔細想想這麼些年，安樂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不該質疑慕謙的，至少她是最不該質疑慕謙的。
從他和姐姐為了保住自己放棄屬於他們的幸福，再到慕家落敗他獨自埋伏在平佑天身邊，這都是他這麼多年來孤身一人所承受的。
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讓這麼多人為了我放棄自己。
安樂知道慕謙也有無法說出來的秘密，比如美人心的來歷，所以她也不想多問，回顧此刻身邊的一切，白果變成了白朮，白洛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簡適被平佑天奪了軀體，只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個美人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你們先去休息吧，去找我也耗費了不少精力，我和芮有一些事要聊。”
慕謙住到了寧逸曾經住過的房間，白朮一言不發地打擾著白洛的屋子，安樂請芮坐下，躊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芮微微一笑，化解了安樂心頭所有的不安：“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安樂點點頭，問出了一個她在精神病院時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你是無君的手下嗎？”
之前聽清夜和芮的談話，安樂其實就猜到了一些，可她明明記得清夜曾經說過無君已經隕落，怎麼可能在千萬年後還布得下這樣的一盤棋。
不知道遠古四神是怎麼培養的手下，無論是雅還是芮，從舉止到言行，都是讓人說不出來的舒服，哪怕她們有不想要說出來的東西，都會讓提問的人覺得是自己問錯了而不是對方不想回答，但是說起來，清夜似乎沒有這樣的手下。
不過幸好芮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是。”
“你知道我……就是曾經有一個叫做蘭星靈的蘭花，發生了些什麼事嗎？”
芮遲疑了一秒，還是點了點頭：“知道。”
“那你能告訴我，你若知道關於蘭星靈的一切嗎？”
安樂真摯地看著芮的眼睛，她能看到芮眸子中的浩瀚星辰，彷彿包容了整個宇宙，她原以為這個問題也能和前兩個一樣得到回答，可她還是錯了。
“這個問題，無君下令不可奉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人鋪》，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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