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天界用來關押犯了重罪的神仙之地,如今傳來陣陣的嗆咳之聲將原本的安靜打亂了。
“咳咳咳咳額··········”在最角落的光牢裡跪坐著一個熟悉的玄色身影,他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掩口的手壓不住陣陣從胸口溢位的嗆咳,血色自唇角流淌而出,他拿手勉強擦了。
正是酒神玄淵,只是他此刻已再無往日的風流神采,不知為何憔悴重傷得讓人不忍卒看。
“玄淵你多少吃點吧?你別嚇我啊!”凌煙跪在他旁邊扶著他,昔日凌霜傲雪的尊神此刻也是狼狽非常,小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原本鵝黃色的衣服上滿是泥土。他正將手中盛著清露的琉璃碗小心翼翼地遞給玄淵,被玄淵搖頭又推遠了。
“你別這樣!”凌煙快急哭了,把碗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帶著哭腔同他喊道:“白夜已經下界給阿音送藥了,他定然能挺過這次凡劫的!你若是再這般任傷勢惡化,先挺不過去的是你!!”
“咳咳·····我知曉。”玄淵緩過來些許氣來,虛弱地朝著眼眶發紅的凌煙笑了,沙啞的嗓音輕聲寬慰他道:“只是這楓香仙露於我並無多大幫助,你也該知曉。”
“那你還要白夜將藥都給了阿音?!”凌煙聲音都乍然拔高,“阿音的情況確實急人,那你也不能不要命了吧!!!”
“我尚且如此,他定是更為難捱才是。”玄淵搖搖頭,俯首又是一陣咳嗽,“他此次的劫難非比尋常,一不留神便會步了日夜遊神後塵。眼下我能為他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凌煙一股酸澀梗在喉口說不出話,回頭狠狠地抹了把眼淚,將琉璃碗復又遞過去,直勾勾地懟在他面前道:“我不管!你就是明天死了,今天也將這藥先給我喝了!左右已經這樣了,能熬一天是一天,你我怎麼也要等到阿音回來那天才行!”
“那希望他晚些回來吧。”玄淵拗不過凌煙,只得接了,將碗靠在嘴邊將其中的藥物緩慢吞下,原本清香的凝露此刻也只剩下了滿嘴的苦味。“別讓他知曉這些事情。”
“何苦。”凌煙紅著眼眶,趁他此刻清醒同他細細分辨,“你待阿音的心思我們都明瞭,只是阿音之前情感有缺才一直看不穿。眼下他得了凡卿的情,你又為他犧牲至此,他若知曉,定會明白的!”
“我不需要他明白。”玄淵又搖頭,強壓著丹田內陣陣絞痛保持清醒,即便眼前已是陣陣漆黑,“我並不圖他報答,只求他平安,這些事他不需要知道,是我自願的。咳咳咳咳咳··········”
又一波的反噬襲來,他再無暇答話,又捂著胸口一陣帶血的嗆咳。凌煙一時哽咽,只能死死咬著嘴唇,提起自己僅剩的微弱的仙氣為他些微平復體內紊亂的內息。
此刻的玄淵同昔日的飛鴻何其相似,只是黎音不是凡卿,也不可能是凡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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