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在混說了!”綠婉這下是真有些少見的急了,放下了托盤急的直跺腳。
“您同陛下都那般了。您還不瞭解陛下的心意麼?!”
“他的心意啊,我懂啊。”不就是喜歡我這副皮囊和有趣的靈魂我又不理他他放不下嘛,多簡單!黎音剛要回嘴,卻突然覺得綠婉話裡有些怪怪的。
“我同陛下那般·········等會?!我們哪般了??”
“就···就是······”綠婉面紅耳赤地不知道怎麼說,又突然想到重點不是這個,拼命搖了搖頭。
“您都侍過寢了,還問奴婢做什麼?”
“噗————啥?!!!!”
黎音剛端起的茶盞一口茶水未入喉噴了個乾淨。
“侍寢??我怎麼不知道??!!”黎音是真的嚇得不輕,“啥時候的事啊?”
“就是那日陛下來找您啊!奴婢都看見了!公子不必害羞,奴婢都看見了。”綠婉急道,“公子放心,綠婉和劉公公斷不會出去混說的!暫且還無人知曉!”
還有劉公公?我放心??!你滿臉通紅地勸我別害羞?不是!這都什麼事啊!!
“不是,我·····我·········!”黎音百口莫辯,憋的手舞足蹈原地轉了三四圈幹跺腳,發現怎麼也跟這個小丫頭片子解釋不清了。
“算了算了!”他煩躁地一揮手,破罐子破摔了,“你們開心就好!”
“怎麼是奴婢們開心呢?”綠婉不解道:“開心的該是公子您啊!”
“···········行吧。”黎音捂臉,“我真是開心死了!”
綠婉略一歪頭,仍是不解於黎音的態度。翠綠的衣袖飄了幾飄,落在了黎音捂臉的手上。
“公子啊,”綠婉把他捂臉的手輕輕拉了下來,“您若總是這般,陛下要傷心的。”
“他傷什麼心啊。”黎音閉著眼睛懶得睜開,喃喃地念道,“他不過看我當年對他有過那麼零星半點的幫助,長得又恰好合他的胃口才惦記了這麼久,等哪一日遇見了個比我更為聰穎的,馬上就把我拋到腦後去了。”
“呀!您這可是冤枉陛下了!”綠婉何等聰慧,一下聽明白了癥結所在,“陛下可不是單單因著這兩件事念著您的!”
“哦?”黎音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向綠婉,“那你說說,為什麼啊?”
他是真不太懂,他們過往不過見過兩面,何故於易雲靖對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念念不忘。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奴婢擔保,陛下對您絕不是那般膚淺的意思。”綠婉道。
“奴婢跟隨陛下時江山未定,爹親戰死疆場後便把奴婢託付給了陛下,那時奴婢便時常跟隨在陛下身邊照顧陛下的起居了。”
“怪不得。”黎音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易雲靖那人謹慎多疑,綠婉沒這層關係,斷不會在他身旁跟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