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立即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一個婦女打扮模樣的人貓著腰躲在了另一人的身後邊瑟瑟發抖,擋在身前的那位面上不知是被打了還是磕壞了,青青紫紫的,一時間叫人無處著眼。
守衛們警惕地提著槍對著他們,那男人趕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慌張道:“別別別·······守衛大哥,奴才是宮裡的採買太監小春子!!”
“小春子?”站前面打頭的守衛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實在很難將他和平時那個有點慫唧唧畏畏縮縮的小太監聯絡在一起,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怎麼不像啊?”
說罷他懟了懟手邊的同樣一臉疑惑的領頭大哥:“大哥?是這人麼?”
“是奴才是奴才!”那人趕忙上前了幾步,使勁抹了幾把自己的臉,把臉拼命向他們的方向湊:“您幾位使勁看看啊!”
“我也不確定,”領頭大哥抽著臉勉強在那張花的幾乎分不清鼻子嘴的臉上瞅出來一點樣子:“就是這副賤樣還真是有點像·········”
那人身後的姑娘聽見這話動了動似乎像探出頭來,又被前面的人一把摁了回去。
“瞧奴才這記性!幾位大哥請看,這是奴才的腰牌!”
說著他從胸前胡亂掏了半天將牌子掏出來雙手遞上,領頭守衛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採買太監的腰牌,上面明晃晃的一個春字,全皇宮只此一塊,錯不了。
“還真是小春子。”守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嘀咕了幾句,其中一個突然一敲腦袋,道:“哦我想起來了!昨晚上你出宮採買去了!”
“對對對!”那“小春子”忙陪著笑:“就是我!”
“昨晚我就奇怪,這大過年的你採買個什麼玩意啊?”那守衛皺著眉不退反進,站在“小春子”前面探頭去看他身後的女子,“說說吧,怎麼回事,怎麼你一個人出去了還帶一個回來了,這還買一送一啊?還有你這臉又是怎麼回事?”
“哎,這········”這“小春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撓撓頭臉紅的又不知道怎麼說,守衛眉梢一挑,長槍幾乎瞬間抵上了他的脖子。
“說不說!!”
“哎哎哎!我說我說!!”他腿一軟幾乎給三位大哥跪下,身後的女子此時撐了他一把才讓他沒當場跪地痛哭出來,那張本就精彩的臉此刻更是擰得讓人看不下去。
“其實········”這“小春子”猶猶豫豫的,最後一咬牙才和盤托出道:“其實這是奴才相好的宮女,昨兒個一定想要回家看看親人,奴才這是在是沒辦法,這才偷偷借了採買的名義帶了她出去,還被她家裡人打成了這樣········”
說到這他幾乎哭了出來,嗚咽著對著幾位守衛連連鞠躬輯手,眼淚都要急下來了:“求求幾位大哥千萬放我們進去,要是再耽誤一會,她的主子發覺了我們就遭了!非得給活活打死不可!!”
說著他身後那位一直不敢露臉的女子也在不住點頭,裹著頭巾的臉被她死死捂著,生怕別人知道她是誰。一個守衛試圖過去看看她的臉,結果她縮著躲了又躲,“小春子”見狀陪著笑又把她往身後護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