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啊——”黎音故意將聲音拉的長長的,滿意地看見楚秋然的臉上又是緊張又是擔憂十分精彩,這才憋著笑收起了作弄的心思,“最近定是不走的!”
“真的?!”楚秋然的眼睛一下子充滿了光亮,彷彿見到了日出最美的霞光。
“嗯,我其實是和家裡鬧翻了,逃出來的。”黎音想了想,編了這麼一個很接近的理由,“左右我也暫時不打算回去了,送你去趕完考,我再離開。”
“既是不願回去,那阿音離了此地要去哪呢?”楚秋然又湊過來,那樣子總讓黎音想起二郎神家那條愛搖尾巴的嘯天犬,聯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黎音伸出一隻手有些嫌棄地把那張清秀的臉推遠了些。
“我要去尋一個人。”他隔著衣服握住了胸前的血玉,垂下眼臉,“他或許就在京城,我應了他的,必須去還他。”
他沒看到,楚秋然的表情,在那一瞬間驟變,隨即恢復如常。
“那·······小生可以陪你一起麼?”楚秋然拽住了黎音的衣袖,也趴在了桌子上,他緊盯著黎音垂下的雙眸,“你去哪的話,小生可以同你一齊麼?”
“傻瓜!”黎音笑著搖搖頭,拍了拍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怕是不能了。你若金榜題名,自是做你的高官去了,哪有閒功夫陪我啊!”
“阿音你別安慰小生了,小生知道自己考不上的。”楚秋然把臉趴進盤在桌上的臂彎裡,聲音悶悶的有些低落,“小生的這點墨水,旁人不曉,阿音你是最清楚的。我去趕考不過不想辜負了老掌櫃的好意罷了。”
黎音默然,確實,依楚秋然如今的水平,他若能高中,那怕全天下的考生早不用忍十年的寒窗之苦了。
不過想歸想,臨行在即,箭在弦上也不能臨陣脫逃,自己作為他臨時的夫子,總也不能太說喪氣話,總得挖空了心思幫幫他。黎音心一橫,伸出一隻胳膊把他摟過來,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楚秋然似乎被這一下嚇到了瞪大了眼睛扭過頭看他,黎音吐了吐舌頭,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那麼喪氣啊!你要是當初這般同我說,我都不會答應教你了!”黎音摟著他,像他以前常同凌煙做的那般,頭靠在了他的頭上,“你可是我教出來的第一個學生!可不能砸了我的招牌!若是日後哪日我要以教書為生計了,你聲名遠揚在外,逢人我也能吹一吹你是我教的是不是?”
“可是·········”楚秋然怔愣之下似乎還想再說什麼,被黎音直接伸手捂著嘴堵了回去。
“沒有可是!”黎音另一隻手使勁一拍他的頭,“你放心大膽地去吧!”
“············”楚秋然木楞地看了他半響,終於堅定地使勁點點頭,“嗯!”
看不出來本君還有調動軍心的能力啊!黎音心滿意足地在心底為自己使勁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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