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不曉得您與陛下這是怎麼了才叫陛下這樣,想來陛下也是擔心公子身體多一些,”綠婉在他身後好言相勸道:“其實您有時候也不用同陛下這般較勁,陛下到底沒有害您的意思啊———”
黎音心頭冷笑,沒害我,他把我害苦了!
雖然隱約覺得易雲靖要做什麼,但是到底還沒到最後撕破臉的程度。他把臉埋進被子裡,肚子咕咕地在安靜的室內獨自叫了起來,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他再沒胃口也該餓了。
“綠婉,”他悶聲道:“我餓了。”
“哎!奴婢這就去!”綠婉一聽忙出門去拿吃的了,黎音從被子裡翻身出來,坐立不安總覺得心神不寧的,揉了揉餓癟了的肚子,突然很是想念凌煙做毀了騙他吃的飯菜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和殿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易雲靖高坐於龍椅之上,抬手示意底下的臣子平身。
“有事再奏,無事退朝。”他神色頗有些疲憊道,宿醉未醒叫他腦中難免有些渾噩,飲了半盞解酒湯也不見好轉。
坐下的群臣寂靜了片刻,沈府尹率先站了出來。
“臣有奏!”他揚聲道。
沈府尹書讀的不多,平時基本不聲張,只是說話基本也沒好事,偶爾那麼一兩次的好事說的也難聽,是以不光易雲靖每每看見他站出來總要頭疼,連許星河見他要上奏都要提心吊膽地提著一口氣,生怕他又不注意說出什麼“驚世之言”。
“何事?”
“啟奏陛下,”沈府尹低頭舉著笏板道:“刑部尚書一職空缺已久,一直由侍郎董延暫代,臣以為當早日從其他五部擇賢人以填其空缺,以此也好使使刑部諸事順遂。”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誰都知道清羽的離任是個不可多提的禁忌,尚書一職空缺至今未有定奪,保不齊陛下心中人選為何,先前也有人上奏,被陛下一句算得今年大凶之年,不易調動過甚擋了回去。這除夕剛過完沒兩天,沈府尹就公然提出了這個問題,誰曉得安的什麼心。
易雲靖目光一凜,敲著額頭的手緩緩放下,眯起眼看殿下群臣的反應。
“臣複議!”董延第一個站了出來道:“現年初刑部諸案待結,臣不好事事越俎代庖,望陛下早日指派尚書人選才是。”
“那諸位愛卿是何意?”易雲靖冷聲道,說罷慢慢站起來單手拍了拍龍椅一邊的扶手,神色複雜叫人琢磨不透。
“臣複議!”
“臣也複議!”
沈府尹是誰,那是沈貴妃的爹,還不算他也是國舅大人,表親還是現在正在這站著的許侍郎,沈家可謂樹大招風,朝中明裡暗裡巴結他的不少,這一時間複議之聲不絕於耳,皆是贊同之詞。
許星河聽的迷惑,又窺見叔父暗中同他打的眼色,心下猶豫不決,方要咬牙站出來複議,卻見那方才站於最角落裡的禮部侍郎楚秋然站了出來,似是下了什麼決心,高聲道:“臣有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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