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易雲靖神色如常的聽完了張御醫所言,點點頭又道:“那屋子裡可有又發現什麼?”
“暫且沒有。”仵作搖頭道:“屋內並無其他痕跡或是掙扎的跡象,當是煙兒姑娘被人害死後才拖到了屋中。”
易雲靖半響不語,讓劉公公帶仵作先下去,示意李涉起來道:“你可察覺何處不對。”
“啟稟陛下,臣認為此事大有可疑。”李涉低著頭仔細琢磨了一下方才仵作的話,斬釘截鐵道。“可否先請陛下傳昨夜最後見過煙兒姑娘的人上殿。”
易雲靖看向了劉公公,劉公公忙道:“回陛下,昨夜最後見過煙兒姑娘的當時內宮中的教引姑子洪姑姑。”
“傳。”
很快洪姑姑便被帶來了寢宮,只是很明顯她被嚇壞了,整個人哆哆嗦嗦的,見到陛下直接整個人跪癱到了地上,大哭道:“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別嚎了。”易雲靖一句話便讓洪姑姑立即住了嘴:“李愛卿,你問吧。”
“是。”李涉轉頭對向那洪姑姑道:“你昨晚最後見到煙兒姑娘是什麼時候?”
“是······是子時。”洪姑姑聲音仍在顫抖:“老奴領著煙兒姑娘過去的時候怕誤了時辰,特、特地多看了一眼時辰。”
她說完明顯大殿內安靜了許多,李涉目不轉睛地盯了她半響,又問道:“那她穿了什麼衣物?”
“是、是特製的紫煙羅紗裙,發上還帶著一朵海棠花。”洪姑姑見沒有怪罪她的意思,略微冷靜了些道:“那衣裙是請繡娘趕製了數日才製出來的,只那一件。”
“嗯。”李涉轉身對易雲靖道:“陛下,臣認為疑點已經很明顯了。”
他此言一出,沈府尹鄭府尹一齊扭頭望向他,易雲靖略一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昨夜晚宴時眾人都在,即便煙兒姑娘先離場兇手也不可能有下手的機會。晚結束時為亥時,煙兒姑娘去陛下寢宮時為子時,而陛下發現煙兒姑娘的屍體時時間已然將近寅時,如此算來煙兒姑娘獨處的時間不過兩個時辰不到的功夫,那兇手竟能完成將煙兒姑娘擄走,放幹血折磨致死,又大費周章帶回來佈置現場後安然離去,時間顯然是很緊湊的。”
“此確為一個疑點,”易雲靖沉吟道:“若真如此來看,兇手怕跑不出昨晚參加宴席之人了!”
鄭府尹瞬間變了臉色,大驚爬上前道:“陛下明鑑,昨晚宴席上之人皆是臣仔細核對了幾次名單才准許入場之人!絕無不相干之人混入其中啊!!”
瞅他那副沒骨頭一樣的模樣沈府尹都覺得有些無處著眼,陛下還未怪罪誰,他倒先賣慘賣了個乾淨,這是生怕陛下想不起來處罰你個監管不力之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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