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啊………………”
得知真相的無央嘴角抽了幾抽。
這卜算之術當真是先賢所傳的?!怎麼跟鬧著玩一樣?不,這明擺著就是鬧著玩的吧,他膽子大到這個份也不敢這麼拿靈王陛下開鬧啊!
但是腹誹歸腹誹,無央到底忍住了沒在面上顯露出對先賢的不敬和不屑來,因為那樣陛下會生氣。
“對啊,就是這樣。”
臉色微紅的靈王陛下狀若十分清醒,實則真正的靈王陛下早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掛算的結果說這樣…………就會有答案了,所以朕來看看,答案在哪。”
說罷又像先前那樣環顧了周遭一圈,顯然這不會有他要找的答案:“看來還是沒有。”
“…………陛下若是不適,臣帶您去先行休息吧。”
無央嘴角忍不住地上揚了揚,連帶著些許按捺不住的笑意使得他英俊又帶著少年氣息的眉眼都溫柔了許多:“待您酒醒了些,臣遣人送您回去———”
“朕不走。”
喝多了的靈王陛下仗著自己喝多了,肆無忌憚地開始耍起了小孩脾氣:“朕的子民在這為朕守衛著靈界的江山,朕卻要躲在後方看你們吃苦受累,沒有這樣的道理!”
若是這主帥的帳中此刻還有多餘的任何一個人,聽到這話怕是要激動的熱淚盈眶感激涕零,這確實是靈王的心裡話,只是不曾想居然會以這種形式說了出口。
“…………臣知曉。”
短暫的沉默後無央的神情也緩緩嚴肅了下來:“陛下的所求,臣一直知曉。”
也正是因此,在那苦寒之地捱了數千載也不發一言,任憑差遣也絕無絲毫的二心。
只因這人是靈王陛下,是他此生此世所唯一效忠的王上。
“……………”
聽他這般回答,靈王陛下倒是反過來沉默了下來,那神情說不上是清醒了還是醉的更厲害了,他慢慢俯下身,親手將無央扶了起來。
“無央啊…………朕問你。”
站起來的無央就需要靈王略微抬起頭仰視了,為此大多數時間無央都自發地跪在他面前或是站的稍遠一些,只是眼下這站的怕是有些近了,無央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靈王陛下溫熱的鼻息慢慢打在了他堅硬的鎧甲上。
鎧甲其實是不透氣的,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但是他就是能感覺到那些細細小小的,帶著熱氣的呼吸,一下一下,像是打在了他的心裡。
此時,此地,此刻,此身,此世,沒有一樣是何時在這一刻發生的。
“臣在。”
為此無央也只能低下頭,低聲應道。
在這軍帳之中,君王與將軍兩個人,所能有的對話,只能是事關江山亦或是百姓,絕不能再有其他。
“眼下的兵力,較之剛出戰之時,相差多少?”
好在靈王陛下不知他此刻複雜的天人交戰,站直了些神情嚴肅,甚至擺出了些許議政的架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