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又是一陣叫人難受的安靜過後,魔尊突然道。
“什麼?”黎音一時間沒明白他想說什麼。
“你方才說,不願提是因為旁人不願聽還嫌腥,本尊說不會。”魔尊聲音沉靜,一字一字道:“若是你想說,本尊就聽著。”
無言的感情霎時間充斥在了黎音心頭間,他嚥了口氣,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這些做什麼。”
“那本尊換個說法,”魔尊翻過身側躺在他身邊,拄起頭凝視他,道:“本尊想聽一聽,那些酒神記憶中沒有的,你的過去。”
黎音神色瞬間一凜,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他同玄淵是在拜師後才相識的,玄淵確實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魔尊有玄淵的記憶,卻不瞭解那些也是正常。
“那我告訴了你,”黎音眼神微動,帶了幾分巧然的味道看了看魔尊,道:“你如何謝我?”
“你想本尊如何?”魔尊笑了出來,道:“作為那個荷包和講故事的答謝,本尊允許你可以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黎音甚至於在魔尊此刻的表情上看出了真摯二字,這話聽上去很誘人,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個虛幻的美滿陷阱。
“那我可要好好斟酌斟酌再說了,”他故意道:“能叫魔族至尊所答應的條件,可不是一般能想到的!”
魔尊颳了下他的鼻子尖,道:“就你主意多!”
“好吧好吧。”手指一時三刻是動不了了,打人是打不了了,黎音放棄了似的把臉轉向魔尊的方向,道:“想聽哪一段,說吧。”
“嗯······”魔尊的聲音少見的有一絲遲疑:“最初吧。”
“那話可就不是有點長了。”黎音咂咂嘴,大爺似的抬腿踹了踹魔尊,道:“先給我倒杯水潤潤嗓子!還沒說呢口都幹了!”
魔尊倒也沒生氣,只是順手提起方才放在床邊的另一壺酒,半起身仰頭給自己灌了幾大口下去。
“喂喂······”
黎音抗議的話還沒說出口,魔尊就猛地把酒罈一放,反手扣著黎音的下巴就吻了上去,黎音詫異了片刻眨眨眼沒有掙扎,任清冽的酒液順著相交的唇舌流進了喉中。
確是好酒,醉人而不上頭。
“本尊覺得,這樣來的方便。”意猶未盡的魔尊放開他,指尖為他擦去了唇上的酒漬,道:“夠了嗎?”
“免了!”這種事做多了也輕車熟路,黎音不慌不忙臉不紅氣不喘地向後靠了靠,道:“一次就夠,敬謝不敏!”
“哎,那還真可惜。”話雖如此,魔尊面上卻看不到什麼惋惜的神色:“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