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令兵話未說完,天帝的面色同太上老君皆是凝重了許多,末了天帝閉上眼,揮手斥退了他。
然而當嫦娥再度大著膽子抬眼去看天帝的表情時,卻發現他已經恢復了初來時的冷漠,仿若方才瞬間的驚詫不過是她的錯覺。
“今日既是如此,那權當朕不曾來過。希望朕下次來的時候,嫦娥仙子已然想清楚了。”天帝俯視著嫦娥,緩聲道。
嫦娥心中一驚,忙連聲道:“那嫦娥恭送陛下——”
眼見著天帝與太上老君終是走遠了,嫦娥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身子一癱歪坐在了地上,冷汗已然溼透了輕薄的衣衫。
今日雖是逃過一劫,但來日方長,必須得想個辦法才是。
思及此處,她的目光轉眼落在了一旁的渾然不知正在吃草的白兔子身上。
一晌貪歡這種事,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其實多了就不那麼在意了。
但是不論是情願不情願或是抗拒不抗拒,身體該有的反應一樣都不會少,這是活著的東西所共有的本能。
黎音赤著身子躺在魔尊懷中,放空了目光漫無目的地想著。
這是他們少有的,不用去針鋒相對,不用去步步算計提防彼此的的時刻。
“嘖,看樣子恢復的差不多了。”魔尊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情潮中的沙啞,抓著他的手指頭放到眼前左右端詳著:“那些成天研究屍體的廢物總歸還是有點用處的。”
今天是拆繃帶的日子,不過那幫他口中的廢物並沒派上用場,而且都遠遠地躲到了一邊去。聽牆角雖然有意思,但也不是誰都有命聽了還能活到第二天的。
黎音手上的繃帶在方才的床事中被盡數扯了,針眼處的紅腫已然消退的看不見了,黎音的手指生的修長,新生的指節皮肉又細又嫩,魔尊捏著他的指尖把玩的高興,被黎音不那麼高興地抽回了手。
“玩你自己的去。”黎音翻過身背對他道:“費了這麼大力氣折騰好了,還不是又要扎傷了,那早還不如直接做好了事了。”
他指的,自然是那個沒完工被丟棄在一旁的錢袋。
“你若是不想做了,可以算了。”魔尊從背後摟住他,埋首於他的長髮間輕嗅他發中的幽香:“左右你做得夠醜了,也帶不出去。”
若說一語致死的本事,魔尊絕對是各中翹楚。黎音一口氣梗著差點憋了口氣下去,魔尊的胳膊橫在他的胸前,他氣的用指甲掐了一小塊皮肉就死命地揪著。
“你一天天就知道折騰我!”黎音沒好氣道:“又要又不要,早知道我就該做好了送秋然當鑑別禮,左右他也不會嫌······喂喂!鬆手!”
魔尊抱著他的手臂驟然收緊,險些勒得他沒喘過氣來。
“本尊改主意了。”魔尊的聲音沉了下來,道:“本尊看著你繼續做,若是本尊喜歡就留下,若是不喜歡,燒了也不准你想著給旁人。”
又來吃這不相干的醋,問題是他鬧彆扭鬧的理所當然都不用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恨不得直接大大方方告訴你老子吃醋了快哄我!
黎音氣結,轉過身抬腳踹了魔尊一腳,被魔尊抓著腳腕子摁到了腰上,這一番大動作扯著黎音身下不可言說的傷處一痛,他臉色變了變,隨即又咬牙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