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那些好酒進了凌煙的肚子,真是死不瞑目。
“本尊真不知道是該心疼那些好酒,還是該心疼本尊的臣民們。”
魔尊神色複雜地看著一地狼狽不堪迷迷糊糊的魔物魔族們,又轉頭看雖然有些醉意但是分明無比清醒挑釁地看著他的凌煙,終於是感覺到了有些頭疼。
“這就是你說的急事?”
“臣認為很急了!”非梟一本正經道:“怕是三五年之內都沒人敢再赴魔宮的約了!”
還真是。
但是有沒有下次也難說了。
“你啊,真是——”黎音看著這一地的慘狀也是有些無語,但是顯然他無語的地方比較與眾不同:“要喝下次就別留著喘氣的,你瞅瞅——”
他指了指幾個還有點意識正試圖爬著逃走的:“這不是還有還能喝的,你這乾的,不地道!”
非梟和魔尊齊齊轉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
“說的也是!”凌煙聽了眼睛都直放光,轉頭又找起地上的空酒罈來:“來來來,今天不躺著你們誰也別想走!!”
那剩下幾個勉強能趴著的一聽這話,立刻全都躺平了,眼珠子都不翻一下了。
“好了好了!”非梟趕忙攔著點他:“便是灶王爺今日還能喝,也要顧念著些魔宮中的酒庫告急了,要喝改日備好定請灶王爺喝個痛快,只是今日便先這樣罷!”
“切!”凌菸嘴一歪一撒手,手裡僅剩了一個底的空罈子隨即落在地上:“魔界的人喝酒是個慫包就算了,怎麼還窮成了這樣!”
“少說兩句吧!”不知為何感覺出了口惡氣的黎音笑著打了下凌煙的頭:“走吧,先去換件衣服,你這一身酒氣的,髒死了!”
“嗯!”不得不說凌菸酒品真是比黎音好上了不少,聞言乖乖地點了點頭被黎音牽著就往回走,剩下魔尊非梟兩個相互大眼瞪小眼,最後都無可奈何地笑了出來。
“把這裡收拾一下吧。”非梟對一旁侍立的魔侍道:“順帶把各位大人送回自己的府上去。”
魔侍們應了聲紛紛忙碌起來,地上的一個個都睡得像死豬一樣,好好的宴會成了這般模樣,魔尊揹著手搖了搖頭,道:“你故意的?”
“臣冤枉啊!”非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道:“我若是知曉灶王爺如此海量,我也不敢把他往出帶了——”
“他的朋友跟他真是一個樣,就是這酒品可來的好多了。”魔尊說著笑了出來:“也好。”
好?非梟挑眉,隨即明白過來,魔尊怕是擔心黎音成天鬱鬱寡歡地憋壞了,這來了個灶王爺,雖說有些費酒,但好歹未來的王后總算能開心些了。
不容易啊。
“我們到了。”
昊領著白夜,踏過了冥界最深處的重重迷障,又乘上了一葉竹筏,終於到了這奈何橋前投胎轉世的輪迴臺。
只有贖清了生前一身罪孽的鬼魂才有機會來到此處,結束這地獄中無盡的悽苦長眠轉世,若得好命便可託生於富貴之處,若是投機取巧未能如數償清罪責,只會落到那最荒蕪最無望的所在。
但是除卻這兩種也有例外,生前執念太甚,也易徘徊於此處無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