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位置,前有樹,後靠水,側邊有山。”時言夏說道。
她畫了個位置,張風連忙將屍骨挪了過去,時言夏則讓他燒了紙錢,一會處理得很快,弄好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那他呢,怎麼辦?”白暖暖回頭,盯著昏迷的沈明問道。
張風點了香和蠟燭後,朝著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後,說道:“今日是時言夏帶我過來替祖宗挪了墳,希望這個風水寶地你們喜歡。“
“若是喜歡,以後還請祖宗保佑我們平安。“張風說道。
他別無他求,只求大家平安順遂。
張風說完後,起身上前,扛著沈明朝著之前的墳墓的位置走去,那裡現在還是一個坑,他站在那直接把沈明丟了進去。
“唔。”沈明隱約感覺有些疼,悶哼一聲,想要睜眼,卻沒辦法醒過來。
他的頭很痛,全身都疼。
幾人掃了他一眼後,確實沈明還活著,顧於白找了些乾草拋了進去,說道:“別讓他給凍死了。”
處理完事情後,張風去湖邊洗乾淨後,才轉身上了車。
回到市區,已經是凌晨三點半。
其他幾人上了少將軍的車,由他將他們送回時言夏之前給他們買的公寓內,而時言夏則獨自開車,準備回戰宅。
“啪噠“一聲,漆黑的夜裡,隱約聽到打火機的聲音。
時言夏轉身欲要上前,聽到響聲她猛然回頭,看著不遠處,只見暗處有一道身影站在陰影底下,他拿著打火機點燃。
微弱的火苗,若隱若現,映著對方骨節分明的手。
那雙手保養得極好,那修長的指尖,還有寬厚的大掌,看著便感覺很有力量,她順著那雙手往上看,隱約看到道高大身影。
打火機的微光,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態。
男人斜靠在黑色的勞斯萊斯上,抬頭與時言夏對視著。
那深邃的黑眸,如黑夜的勾魂使者般,深邃得令人頭皮發麻,而他的臉輪廓分明,帥氣中帶著股成熟的氣勢,沉穩無比。
一種無形的貴氣由然而生,哪怕他穿著一套休閒的灰色套裝,打扮得普通,卻無法掩蓋住他渾身的貴氣。
“是他?“時言夏對上他的眼眸,腦海浮現著昨夜攔路的勞斯萊斯。
戰景凜開車越過那輛車的時候,刻意放慢車速,她側頭剎那,剛好對上那輛車後座內人的雙眸,與今晚這雙眼睛一樣。
只是她沒料到,會在這碰到他。
時言夏“砰“一聲,將車門甩上。
她正要上前,卻看到對方“啪“一聲,把打火機蓋上,微弱的火光消失,而男人被黑夜掩蓋住,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下秒,聽到男人沉重腳步聲。
他邁著大步,一步步朝走了出來,從暗黑的地方,一步步走向光明般,月光將他身後的陰影驅散,而他筆直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