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夏對上男人的黑眸,看著他眼底的擔憂與心疼。
她嘴唇動了動,卻被他伸手一把摟住。
戰景凜將她摟在懷裡,寬厚大掌扣著她的肩膀,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道:“哪怕一天,休息一天亦是好的。”
“如果你身體不是損傷嚴重,你是不可能讓張風進來助你一臂之力,為此,能不能先放鬆一下?哪怕休息一天也行。”戰景凜的聲音中,帶著懇求。
時言夏聽著心裡挺難受的。
她一路折騰下來,確實沒有考慮過自己身體是否能吃得消,再加上她懂醫,知道自己身體情況,會替自己進補,或是吃藥。
可是她畢竟是血肉之軀,損傷嚴重,如果不休息好,到時怕身體承受不住,也許會導致重病纏身。
“好。”時言夏低聲應道。
被男人摟在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時言夏卻莫名感覺到很踏實。
她不是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也不是一個柔軟得需要別人替她撐起一片天的女人,但在他的懷裡,她感覺到了安靜。
一種歸宿感。
“那我去洗澡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這才鬆開她,看著她起身拿衣服,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身影,久久沒能回神。
直到時言夏拿著衣服進浴室,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流水聲,戰景凜才起身往外走,張風則站在門外,一直沒走。
“戰總,我想和你談談。”張風說道。
戰景凜微點了點頭,他抬腳朝著走廊另一端走去。
走廊盡頭,是一個佈置得很高階的酒吧,吧檯上擺放著很多名貴的酒,戰景凜拿過一瓶酒開啟,倒了兩杯後,端著另一杯遞給張風。
“謝謝。”張風接過酒杯,他斜靠在那,睨視著復古的酒吧一眼。
嘗著杯中的烈酒,許久後,張風才說道:“剛才我與言言進入了沈連初的意識裡,發現沈連初傷得很重,她需要修復七七四十九天,言言趁機將她打了出來。“
“但我注意到,言言掌心上的紅點,隨著沈連初被打出去而消失了,同時言言似乎也因此受了傷,她雖不動聲色,但我卻觀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