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蒼老無比,時而是男聲,時而是女聲,但這聲音卻是從一個人的嘴裡發出來,有時男女的聲音還在不斷交錯著。
“給我滾出去。”
“這是我的身體,憑什麼讓我滾?”
“啊,痛。”
“嘶,你這個賤女人。”
男女的聲音在不斷吵鬧著,時言夏和戰景凜站在暗處,看著那道蒼老的身影,縮在床上,甚至自掐著說道。
只見床上的人痛苦萬分,不斷掙扎著。
隨後他抬手,將一旁的東西往嘴裡灌去,濃郁的藥味,不斷迸發而出。
“啊。”男人的聲音慘叫一聲,那具身體也在不斷掙扎著,半晌後才停止了尖叫,臥室內瞬間也恢復了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見床上的人動了動,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掀開蚊帳,光著腳從床上下來,走到一旁的梳妝檯前,坐在那拿起把梳子,將散落在身後的頭髮梳了幾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頭案齊眉,三梳與夫長相守,四梳永結同心恩愛不離。”她輕聲念著,一邊輕輕鬆著頭髮。
但隨著梳子不斷落下,頭髮不斷掉落,一根接著一根。
地上掉滿了好些頭髮,老人看著地上的頭髮,氣得把梳子重重摔在地上,罵道:“掉,就知道掉,我讓你掉光。”
她說著不斷扯著頭髮,鏡中映著她扭曲的模樣,此刻她的眼神陰鬱得像鬼一樣,整個人變得扭曲了起來。
“敢讓我掉頭髮?敢整我弄我?看來讓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東西嚐嚐我的厲害。”她低聲呢喃著。
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一旁的冰箱裡掏出東西,那東西帶著血水不斷滲出來,鮮血滴在地板上,她拖著東西“砰”一聲摔在地上。
“是死掉的牛。”時言夏說道。
老人拿著刀,朝著牛的身上不斷剁去,一刀兩刀三刀,刀刀都直劈向牛身上的骨頭,她的刀法很利落,牛很快就被分屍掉。
被剁散的牛骨,被她抓起來,朝著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