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想平復著情緒,但剛才時言夏的話,在她的耳邊不斷迴盪著,像故意不讓她好過一樣。
“我為什麼要激怒你?明明你自己生氣的,不是嗎?“時言夏不怒反問道。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有種道不明的感覺。
沈連初盯著她,發現時言夏骨子裡的那種自信,是自己沒有的,也是她想擁有的,但她卻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做到這麼冷靜且理智。
“要是我說,這製片人老婆的身上,有被我下了符呢?她求過我保她,唯一的辦法就你上她的身,她盜你的能量?“
“你的氣運轉到她的身上,那就能護住她腹中的胎兒,否則她這輩子恐怕沒有孩子緣份了,她實在太想要這個孩子,所以鋌而走險。”時言夏說道。
沈連初不信邪。
她努力運用,發現根本使不上力氣。
“不對,明明是剛才水鬼的傷碰到我,導致我的能量被壓制了,不是這具身體的問題。”沈連初連忙否認。
她越急,時言夏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拖延時間,讓沈連初亂了陣腳。
只要熬到天亮,一切都結束了。
她隔著人群,與戰景凜對視著,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錯著,兩人沒有說話,但眼神很默契的讀懂了對方內心的話。
彷彿千言萬語,卻盡在不言中。
“之墨。”戰景凜轉身喚了聲。
冷之墨回神,他快步上前,說道:“阿凜,有什麼安排?”
“替我去辦件事。“戰景凜說道。
男人低頭,薄唇湊到冷之墨的耳邊,對著他說著什麼,冷之墨臉色變了變,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是,我馬上去辦。“冷之墨說道。
他半秒都不敢怠慢,害怕耽誤了戰景凜的大事。
冷之墨來得急,走得也很快。
黃警官則與戰景凜並肩而站,他心裡確實是有些不安,一邊抬起看了看時間,時鐘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四十分。
“不知霍先生那邊怎樣了。“黃警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