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不夠,怎麼可能就到這裡為止?”
帕爾笑了一聲。
“在把一切的迫害者,冷眼旁觀者,挖苦譏諷者全部溺死在他們的血泊當中之前,一切怎麼可能結束?”
露易絲看著帕爾,突然說道。
“帕爾,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也是,露易絲。”帕爾說道:“還有所有溫迪戈的成員——在四年之前,我們靠著同伴的血肉苟活下來的時候,我們就全都已經不得好死了,露易絲。”
“所以席夢娜就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的活著,犯了事還有你給她兜底,而帕特里西婭就得跟我們一起揹負罪孽?”
“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了,露易絲。”
帕爾的眼神陰冷了起來。
“你可以在暗地裡痛苦,悔恨,憎惡,或者把你的那套玩意教給帕特里西婭,我都不管——但你永遠,永遠別試著去找席夢娜的麻煩,否則你絕對,絕對會在往後的全部餘生當中追悔莫及的。”
露易絲哈了一聲,把菸頭扔到了地上。
只是在低頭的瞬間,她才露出了憤懣不明的表情。
當她抬起頭來時,就又變成了一副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的瀟灑表情了。
帕爾笑了起來。
“露易絲啊露易絲,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地方嗎?”
他伸出手來,用拇指和食指在露易絲的嘴巴上撐起了一個笑臉,配合上露易絲那僵硬的表情,她看上去與其說是在笑,不如說是在哭。
“是你永遠都知道在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啊。”
帕爾收回了手指,露易絲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臉頰,然後問出了一個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問題。
“帕爾,你真的沒有瓦沙克的眼睛嗎?”
“沒有。”帕爾乾脆利落的回答道:“那雙眼睛,本身就代表了魔法領域最高階的奇蹟吧?像我這樣沒有天分的人,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的東西呢?”
他看向了露易絲。
“你問出這個問題來,難道是想說沒有那對眼睛的我不配領導溫迪戈嗎?”
“當然不是。”
露易絲連忙說道。
帕爾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