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追過男生,她嘗試用其他人追她的方式同等地對待周敘祇。
比如給他經常發訊息,比如給他送吃的。
林妍軻也只能想出這些方式了。
但周敘祇拒絕了。
她突然想起來昨晚陳易芹給她發的那一段長文。
陳易芹:【對不起,很抱歉之前隨意起鬨你和你哥之間的關系,但我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想跟他長久在一起,那你不要戳破這層窗戶紙。兄妹的關系,能讓你們捆綁一輩子,你能一輩子享受他的好。我理解,你並沒有和他自小生活長大,你們之間的兄妹情誼並不多,更多的是青春自然的悸動,所以我更不建議你將這層曖昧心跡宣之於口。因為我們都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你們是兄妹,是一輩子的親人,如果哪天不愛了,那這份必然存在的親情你將如何處理?年少的喜歡太多了,但親人可遇不可求。】
陳易芹總是在插科犯渾,很少這麼認真謹慎地說很長一段話。
所以林妍軻一直不知道怎麼回複。
但她明白陳易芹的意思了。
這,只不過,是少年時期,隨風而起的怦然心動,而已。
放棄,很容易的。
林妍軻深吸一口氣,再一次、鄭重地、狠戾地,將自己的情愫隱藏起來:
“周敘祇,那我後天不來接你了。”
周敘祇的眸子微顫,他下意識伸手去拉林妍軻的手腕,但他抓了個空,林妍軻已經轉頭離開。
他行將就木地回到那個出租屋,上次壞掉的門還沒修。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玄關天花板上的監控,下一秒,他拿起玄關處的花瓶,朝監控器奮力砸去。
碎掉的玻璃和陶瓷片劃破他的額角,面頰,脖子,他躲都沒躲。
周敘祇從廚房拿了盤子,他坐在餐桌上,認真地吃著林妍軻帶來的夜宵,有燒烤,有小米粥,有肉片湯。
突然,他胸口一滯。
這是兩個人的份量。
與此同時,電話響起。
吳遲胭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小祇,你把監控砸了?這監控是你爸上次叫人裝的,你這砸了,你爸追究起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周敘祇笑著說,“這個房子裡會發生的畫面,我相信吳姨不會讓我爸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