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林妍軻淡淡道,她接過酒,小抿了一口。
她沒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只是心緒煩亂,想找人說說話。
這下連陳易芹也頓住了:“怎麼回事?你和你哥分了?那你們家現在……”
“我媽和他爸沒領證,現在我和我媽搬了出來,我媽……”林妍軻慘然笑了笑,“我媽還懷孕了,今晚剛做的手術。”
陳易芹張了張嘴,資訊太多,連一貫見多了的陳易芹都有點啞然。
陳易芹簡單理了理,她坐了過去,拍了拍林妍軻的肩膀:“沒事,過去了,咱就不放在心上,姐陪你今晚好好喝一頓,醉一場,下一個更乖好嗎?”
林妍軻躬身,從桌子外側拿了一瓶威士忌,每個包廂的桌面外側會放上各式各樣的酒,供給客人用於自行調酒。
陳易芹眼皮一跳,立馬按住:“你瘋了!喝點雞尾酒得了,直接幹這個你是想躺著出去是不是?”
她剛喊完,眼神立馬掃到林妍軻衣領下方的一抹紅痕,陳易芹立馬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痕跡,直接問道:
“你胸口怎麼回事?這個位置……你和周敘祇做到哪一步了?”
林妍軻把衣領往上拉了拉:“沒做到最後一步。”
陳易芹緩了口氣。
“但他把我囚了兩天。”林妍軻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這件事她不敢跟吳遲胭說,但她現在真的太難受了,連喝了幾口雞尾酒,怎麼心裡還是火辣辣的。
陳易芹直接炸毛,她這個暴脾氣,大罵了一句髒話,把桌子往前踹了一腳,完事之後拿出手機,電話就這樣撥了出去。
對面電話接得也是快。
“周敘祇,你他媽個死畜生,你出來,老子真想找人弄死你。”陳易芹真是什麼髒話都出來了,林妍軻聽狀,立馬扯了扯她的袖子,叫她別說了。
那邊安安靜靜聽陳易芹在這邊發洩,直到聽到這邊傳來了點其他的聲音,立馬出聲問了句:“你們在哪?”
“雲集會所,你是不是要來?你來,我馬上拎瓶子弄你。”陳易芹也是個不怕事的,她怎麼可能不懂“囚”的意思,哪怕沒做到最後一步,證明這之前的全做完了唄。
這事兒放誰身上,誰不氣?
她平生最恨強迫了。
但坐在沙發上的林妍軻聽到周敘祇要來,立馬就想走。
陳易芹不讓:“你不用走,你看著芹姐咋弄他,我保證要他腦袋開瓢。”
“我想結束了,”林妍軻紅著眼,“我累了,我真的不想再在這件事耗下去了。”
“那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你被欺負啊!”陳易芹心痛得牙齒都在發抖,她是真把林妍軻當自己人看的。
她在包廂裡轉了幾圈,隔了會兒拍了拍手道:“咱們去報警,他這個肯定是犯了非法拘禁罪,他囚禁你的那個房子外面有沒有監控什麼的?咱們去報警,一定要給你討回公道。”
林妍軻雙手撐在沙發邊緣,用力吞嚥了一下:“我有證據。”
陳易芹立馬走過來:“那還等什麼?咱們馬上去警察局,這事兒拖得越久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