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敘祇不太在意,由著她去。
過了小半年,林妍軻才養回來。
這下倒好,她比任何人都要注重防曬。
全副武裝,出門絕對沒人認出她。
當然,她出門的視野也不太好,所以在被周敘祇牽著去吃飯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
多年後,再和周風正、吳遲胭坐一桌,她有點尷尬。
好在周風正和吳遲胭都放下了,看著長輩都大大方方的,林妍軻才扯著嘴角安定地吃完了這頓飯。
不過長輩們的放下也不知真假,林妍軻和周敘祇相視一笑,沒多說,這樣也好。
吃完飯後,兩人閑庭信步,有種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學校旁邊的這個出租屋。
出租屋一直被人拓展維護,但傢俱們都被鋪上了防塵布,林妍軻看客廳沒地方坐就推開房門看看房間。
她的這個房門鎖依舊是壞的。
她看了眼,一如記憶那般。
周敘祇站在玄關處,看著站在房門前的林妍軻。
記憶彷彿被拉回幼時,他的房門,門鎖也如這般壞過。
只不過是他養的金毛拿命換的。
很多小時候不理解的事情,到現在能理解一些了,但他已經不在意了。
還好。
林妍軻說明天和他一起去狗舍挑一隻小金毛,他們要養一條狗。
還好。
夕陽如常,堪堪照射在房門前,光線停留在壞掉的鎖孔上。
他看到林妍軻的手握上了壞的門把手。
鎖孔裡種滿了向日葵。
她告訴他。
光明正如潮水般湧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