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冬天濕冷,適合吃火鍋。
剛出體育館,陸邵就帶領一群人去自家的火鍋店聚聚。
他找了個僻靜的包間,舉杯:“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回來,爸爸沒來得及給你接風洗塵,這杯敬你。”
陸邵開的是白酒,傳統火鍋的標配從來不會是西方美酒。
時漸不急不忙地幫湯沅燙好菜,才象徵性地抿了口酒:“謝了,今晚你買單。”
陸邵沒好氣:“行行行,知道你摳門,三十塊喝不起白開水。”
熱氣氤氳,歡聲笑語,一如七年前,涉世未深的少年總能把熱鬧盈滿靜好光陰。
陸邵喝酒容易上頭,臉頰添了兩抹淡粉,他問時漸,“那歌真是寫給初戀的?”
時漸挑眉反問:“寫給你的,信不信?”
“滾,別惡心我。”陸邵誇張地抖掉一身雞皮疙瘩,捎帶揶揄地問,“老實說,你初戀到底是誰?”
時漸側眸看湯沅。
湯沅被他看得發虛:“看什麼?”
陸邵最討厭時漸這幅賣關子的欠揍樣:“問你話呢,你看老么做什麼?”
時漸收回目光,嘴角噙著點壞笑:“一隻奶貓。”
“咚~”湯沅夾起的牛肉丸滾到桌上。
陸邵驚愕之餘連連搖頭:“嘖嘖,知道你畜生,但我沒想到你已經畜生到連貓都不放過。”
付修和時漸相視一笑,頗是無奈,榆木疙瘩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開竅。
陸邵又斟了酒,起身舉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說出中二搞笑的臺詞:“敬操蛋的青春。”
付修跟著拿起酒杯:“敬。”
湯沅放下筷子:“敬。”
時漸優哉遊哉地掰開旺仔牛奶的拉環,插上吸管。
陸邵不樂意了:“唉唉唉,是不是兄弟?你別想拿牛奶忽悠人啊。”
時漸覷他:“老么的酒量你不知道?”
陸邵不止知道,還印象特別深刻,看湯沅的眼神逐漸複雜。
時漸抬手要把湯沅手裡的白酒換成旺仔:“你的酒量不行。”
湯沅一口悶掉,茍住高冷人設,斜眼睇時漸:“你說誰不行?”
陸邵見湯沅的表情滴水不漏,紋絲不變,喝掉一杯五十幾度的白酒跟灌了一杯白開水似的,豎起拇指:“你行啊老么,有長進,特別行。”
付修:“幸好老么把手稿都收起來,不然真拿隋易沒轍。”
湯沅捲起樂譜插兜裡:“沒有收起來,本子是我讓助理隨便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