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憑什麼救那個嬌氣鬼的場!”唐糖一下子來了氣,忍不住控訴道,“她明明是去遊山玩水才水土不服的,憑什麼這種不敬業的人還有給她救場啊,況且蔚藍文學什麼意思,我是名氣比蘇淺小麼,-憑什麼我是那個替補的!”
唐糖不滿地嘟嘟囔囔,把平日裡都懶得發的牢騷一股囊地說了出來,她似乎覺得自己拒絕得不夠堅決,忍不住再一次義正顏辭地拒絕,“總之我不去,辣雞蔚藍願意找誰找誰。”
“你答應我的,無論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沈佳治唐糖最後辦法,“說好了,週日下午三點我派車來接你,今晚你就好好準備出席,造型師和禮服我一會兒送到你家裡,看好哪件隨便穿。”
女人說完這句冷漠地結束通話電話,獨留下唐糖和忙音的手機大眼瞪小眼。
“唐糖姐,那個我下午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正好去和服裝部對接一下,爭取早點兒把妝造都定下來。”
小實習生連珠炮一樣說完這些話,絲毫沒有給唐糖留下任何挽留的時間,她快速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羽絨服和包,臨走前還不忘把桌子上的巧克力糖帶走。
房間門一關一合,房間裡陷入熟悉的安靜。
唐糖全然沒有了剛剛那股子鬧騰勁兒,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地毯上,對著手機發呆。
說實話,她是不願意和蘇淺有太多聯系的,除非.......
除非什麼,唐糖自己也不知道。
是讓蘇淺和她道歉,還是讓那人從此以後對她點頭哈腰百依百順,這些假設唐糖思考了整整三年,直到最後她不得不絕望地發現,她和蘇淺之間似乎只剩下王不見王這個俗套的結局。
並不是站得足夠高就是眼裡只有彼此的,也有可能兩個人站在不同的山頭。
唐糖意識到了這一點,對蘇淺最後那麼點兒遺憾似乎也隨著歲月風輕雲淡了,總歸是年少輕狂而已,年長了那就可以笑著說是個笑話。
“唉。”
唐糖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景,遼安確實許久都沒有下過雪了,不知道這場雪會不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經歷。
至少,不會比現在差就可以。
唐糖又一次無聲地嘆氣,暗暗祈禱著明天的盛典對她好一點兒。
因為蘇淺,她已經三年沒有參加過蔚藍的作家盛典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剛官宣了了蘇淺一起參加旅行綜藝之後,那些八卦記者的長槍短炮對不對對準她這個娛樂圈小透明。
......
星期天的上午,農歷12月31日,一年的最後一天,適合總結也適合發生一些和過去全然不同的事情。
唐糖面無表情地坐在保姆車裡,任由化妝師拿著各種工具在她的臉勾勾畫畫。
“一會兒走紅毯的時候記得和粉絲打招呼,還是咱們家安排的攝影師在紅毯的最前面,記得給他們幾個正臉照。”這是唐糖第一次參加這種明星和作者一起出席的慶典,沈佳也忍不住特地過來在入場前叮囑幾句,“如果要是有記者問你和蘇淺的關系,記得怎麼回答麼?”
“蘇淺姐是我的前輩,我對她一直非常尊重,也珍惜這次和她一起參加綜藝的機會。”
唐糖睜開眼,神色懨懨地回答,“沈佳姐 ,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當年那些粉絲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