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瀾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溫嘉吟在房間進進出出的忙活,視線經過她手裡的被套,“你要換掉?”
“嗯,一個月了,該換了。”溫嘉吟將拆下的被套和換下來的床單扔進滾筒洗衣機,沒多久又去找來幹淨的床單被套。
對方臥室房間門敞開著,陸臻瀾坐在客廳,能看到她在床邊折騰的背影,她將洗澡時盤起的頭發散下來,用手指隨便順了順,走過去到溫嘉吟臥室門口,“要我幫你一起嗎?”
“已經快弄好了。”溫嘉吟扯著被子的兩角甩了幾下,將被子整整齊齊的平鋪在床上,轉過身,與陸臻瀾視線撞上,她睫毛動了動,“你的要換嗎?”
陸臻瀾:“我?”
“我是說你的床單和被套。”溫嘉吟想了想,“你的睡了好像也有一個月了吧,我去幫你換掉。”
她正要走出去,被陸臻瀾拉住胳膊,“沒有一個月,你忘了,我房間的前不久剛換過。”
溫嘉吟停頓幾秒,突然回憶起什麼,耳根微微泛起熱意。
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垂下手腕,“哦”了一聲。
去拿梳子梳頭發,陸臻瀾回到客廳沙發重新坐下,視線無意一掃,又見溫嘉吟在收拾房間。
對方今晚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總要找點事情做,彷彿一刻都不能閑下來。
陸臻瀾就這麼看著她在房間折騰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又跑出來將客廳的茶幾給收拾了一遍。
在溫嘉吟收拾茶幾的時候,陸臻瀾疊著的腿放下,抓住溫嘉吟的手腕,溫嘉吟掀起視線看向她的臉,又低眸掃視對方在自己手腕上摩挲的指腹。
“你是不是有心情不好就喜歡做家務的習慣?”陸臻瀾視線從她的臉下滑,因著溫嘉吟剛才彎身收拾茶幾上的紙屑盒子,此刻仍舊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姿態,那幾綹烏黑的長發懸在空氣中,領口處湧出洗過澡的香氣,加上剛才一直進進出出忙活身體産生的熱量,將那香氣醞釀得越發馥郁。
陸臻瀾睫毛輕輕掃動,溫嘉吟將手腕抽出來,直起身,拿起茶幾上的盒子,“我心情看著很不好?”
“因為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陸臻瀾收回手,重新靠到沙發背上。
溫嘉吟盯著空氣沉思片刻,“也沒有吧?”之後轉身將盒子放到儲物櫃下面。
“明天最後一天了。”溫嘉吟站在電視櫃前面,突然轉過身跟她說。
陸臻瀾想了想,對方說的最後一天,指明天是十二月份的最後一天,也是一年的最後一天。
時間過得真快呀,她在心裡想著,又聽見溫嘉吟開口:“你明天還有工作要忙是嗎?”
陸臻瀾抬起眼簾,“等我白天忙完,晚上帶你去跨年?”
“去哪?”溫嘉吟將電視櫃旁邊的綠蘿端下來放到陽臺門口,之後蹲在陽臺門口一點點的將枯萎的葉片清理掉。
陸臻瀾:“你想去哪?或者有想去的地方嗎?”
溫嘉吟:“我沒有。”
陸臻瀾瞳孔裡映著溫嘉吟蹲在陽臺門口清理葉片的場景,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參加什麼選秀,那為什麼又要答應去報名呢?”陸臻瀾覺得她可能應該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變得那麼反常的。
溫嘉吟清理葉片的手頓了一秒,又繼續原本的動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