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雨水多,卻不是一股腦的下完,而是綿綿密密,一點點的,像擠牙膏似的下。
這雨似乎總是落不完,不聲不響,使得那枝幹長出嫩芽,潤綠了草地,桃花開完梨花開。
溫嘉吟總把自己關在臥室裡,陸臻瀾常常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尋思著這人不會又要自閉。
房間門緩緩開啟,溫嘉吟出來倒水喝,陸臻瀾視線隨著她的背影而動,“你這些天都在幹什麼?”
“也沒什麼。”溫嘉吟出神,沒注意到手中的水杯滿了,水溢位來一點到手指上,她才反應過來,連忙端開水杯。
陸臻瀾放下手中的膝上型電腦,走過去,看到溫嘉吟房間桌上很多淩亂的紙張,“那些是什麼?”
溫嘉吟隨手翻了翻前面的紙頁,“我在嘗試著,寫一首自己原創的歌。”
“原來你這段時間都在忙活這個,聽起來挺不錯,我看看。”陸臻瀾過去坐下。
溫嘉吟遞給她看,手裡捧著水杯暖手,“可惜我媽不幫我了,後期製作我還得去找花姐,看看花姐願不願意,不然我就得自己去找製作公司了。”
“你跟你媽的關系還沒緩和?”陸臻瀾掀起視線看她一眼,又低垂了下去。
“嗐,怎麼說呢。”溫嘉吟撐著下巴。
“說不出咱就不說了。”陸臻瀾看完她寫的歌詞,發出疑問,“你這是寫給誰的?”
“給我朋友的,我之前就答應給孟詩蘿寫首歌,當做她的生日禮物,但我能力有限,所以拖到現在還沒完成。”
在她說完這段話之後,陸臻瀾看她的眼神越發得深沉。
溫嘉吟見她這樣看著自己,不禁滾了滾喉嚨,“不是…怎麼了?”
“你跟人家看大海?還一起去逛書店,哦那什麼…”陸臻瀾開始品讀她的歌詞,“店裡的貓是你們什麼見證…”
“友誼的見證!”溫嘉吟立馬接話,因為她發覺陸臻瀾神色越來越不對。
“嗯哼,友誼。”陸臻瀾把歌詞還給她,“特地寫歌給人家,還寫得那麼深情,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跟她過日子。”
她出去房間,重新回到客廳。
溫嘉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誒嘿!吃醋了這可不是!空氣都是濃厚的醋味!
她想跟陸臻瀾解釋一下,只是前腳剛踏出房間門,就見陸臻瀾抱著膝上型電腦進去書房,她便一路跟到了書房門口,沒進去,就站在門口,“真的是友誼……我過日子肯定還是跟你過的。”
陸臻瀾沒說話。
她只好重新回去房間。
看著自己寫的歌詞,又想起陸臻瀾的話,哪兒深情了?這不很明顯就是正常的友誼嘛?!
她左看右看,左思右想,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好發給好朋友穆清看,穆清看完,回複說:【寫得不錯啊,看得出來是寫的友情。】【愛情?不像吧?怎麼會是愛情,戀愛腦才會看什麼都像愛情吧!】
“……”溫嘉吟關掉手機,這話可不興亂說,陸臻瀾哪能是戀愛腦,只是吃醋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陸臻瀾的這個醋勁,已經超出了她所能預料的範圍。
好幾天了,陸臻瀾都不愛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