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嘛,不算朋友了,非要說的話,勉強算半個半個朋友吧,畢竟喬倩西和蕭層斐還保持聯系的。
溫嘉吟視線停留在對話方塊那一行“以前的朋友”字眼上,睫毛顫了又顫。
有些事情,即便過去再久也不會忘記,永遠都會是心裡的一根刺。
除非拔出來,不然永遠不會消失。
許是覺得溫嘉吟提這事有些刻意,陸臻瀾又發來一條:【怎麼了?】
溫嘉吟手指按在螢幕上,將先前編輯好的文字全都給刪掉,又重新編輯了一條發過去:【我記得,跨年那天晚上,你是和蕭層斐待在一起的?】
末尾她把句號改為了問號,嚴謹一點。
陸臻瀾顯然很懵,【???跨年?去年跨年?】
時間線都過去那麼久了,被這麼突然一提,難免會讓人産生片刻恍惚,那天晚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嗎?不然不至於冬天的事情到春天還要提起一遍。
或許對於陸臻瀾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次跨年,但對於溫嘉吟來說,卻是意識到心境發生變化的一次。
那天晚上,溫嘉吟恰好撇到陸臻瀾和蕭層斐面對面站在酒吧門口,回來後又見陸臻瀾身上外套都是不尋常的香水味,尤其是對方外套上的那一處可疑的口紅痕跡,給她致以更加強烈的沖擊。
簡直永生難忘!
花姐到了,溫嘉吟回複了個“對”過去,便將手機螢幕熄滅,倒扣在桌面。
對方新做了個發型,走到她身邊時還甩甩頭發,轉了半圈,“怎麼樣?”
“很可以。”溫嘉吟朝花姐笑笑,“越來越年輕了。”
“哎呦,瞧這小嘴,許久不見,變甜了。”花姐順了下裙擺,在她對面坐下。
她寫了一首原創的歌曲,想要找花姐幫忙尋找製作公司,或者工作室也行,總之這事她一個人完成很難,花姐人脈廣,資源也都有,肯定有認識的。
可見花姐有些為難,面露糾結,“我不是不幫你……這事你媽肯定能搞定,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你母親逆著來,你按照你母親說的走,現在你說不定都能展露頭角了。”
又要說起錯過的選秀一事,溫嘉吟沉默不語。
算了,她還是自己想辦法。
孟詩蘿這天發訊息給她,將之前認識的一位朋友聯系方式推給了她,她去加了,又聽孟詩蘿那位朋友說起,在湘舟也有認識的人,於是又推給了她幾個人。
就這樣,七繞八繞,她找到點生機。
晚上陸臻瀾回到家,想起白天溫嘉吟給她發的訊息,可是後面對方又沒發了,所以換了鞋在沙發坐下喝水休息時便問起她,“去年跨年怎麼了?”
溫嘉吟眨了眨眼,“也沒什麼。”
她去找衣服洗澡,想要用用新買的那瓶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