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天色昏沉，林清棠轉頭道：“今天先這樣。”
謝塵：“好。”
兩人去洗了手，回到木屋。林清棠端出自己這些日子做的好吃的，是靈菇素面，軟軟的面條配上幾顆散發靈氣的蘑菇，還有蔥花香呢。他知道謝塵不愛吃這些，但他不吃，他吃啊。
他還是凡人的心理，就算現在他也可以辟穀了，還是忍不住想吃點東西。而且看到這些好吃的，心情就變得很好。
謝塵也沒拒絕，他配合著吃了面。
建了房子，吃了面，收拾了桌子，也該幹“正事”了吧？把門一關，林清棠剛靠近床榻邊，雙手就被謝塵拉住了。
“剛才看你不太高興，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林清棠詫異道：“你知道我不高興了？”
謝塵道：“你不高興的時候眉頭會輕皺起來。”當然，皺眉皺得也很好看。
林清棠想，是這樣嗎？他倒是不知道。他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不好情緒無緣無故給別人的人，何況，這跟謝塵也沒什麼關系。
“當然沒有。”
謝塵不太滿意這個答案，“那是因為什麼？因為我搶了你扛木頭的活？”
林清棠笑笑，“你緊張什麼，就算我生氣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啊，謝塵想，反正已經是他的人了。
他低頭捧住林清棠的臉，吻了吻他的唇。林清棠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謝塵的手上滿是繭，那是練劍留下的，跟他的手完全完全不一樣。上次全程都是自己在動，現在不一樣，謝塵掌控了主導權。
謝塵一邊解，一邊還在吻，空出的手，去解林清棠的發簪，是根樹枝，林清棠隨意地拿來插在烏黑的發上。
拔下來後，謝塵低頭看了眼，“就用這個？”
林清棠：“嗯，不好看嗎？”
謝塵頓了頓，把樹枝放一邊，當然好看，只是他的發這麼好，應該戴玉才是。當然不僅是發，還有身體……是那種最清冷的最美的玉，渾身都冰涼，還有聖潔。等玉身發紅，能映襯出最耀眼的美麗。
這種美麗蓋過了他曾見過的所有。
……
……
一切都挺順利的，只是林清棠還是有恍然如夢的感覺，對於系統可能只是一次任務，他卻像是過了半生似的。
只覺得無窮無盡，翻來覆去的。
也不過如此，所謂的歡愛。自己還抗拒這麼久，其實也還好吧？
而且真實的和他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樣，總感覺兩個人缺了點什麼。他想要長久地甜蜜溫存，而謝塵只想要攻城略地。
“棠棠，轉過去。”謝塵聲音裡全是急切。
“——好。”林清棠背過身，把下巴擱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