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塵當然沒從，他心態平和之後，心情也好多了，抱住林清棠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林清棠的面板很白很白，而且很細膩，皮和肉只隔著薄薄的一層，隱隱可見細小的青色血管。一口輕咬下去，便在上面咬出了一口牙印，他低沉一笑，摸了摸自己咬出的牙印。
“好漂亮……”
每咬一次，林清棠都要輕輕地嗯一下，輕咬並不疼，就當是隻小狗在撓癢，就是自己的肩膀和背後估計都是謝塵留下的痕跡，有點不太好看。
“哪裡來的小狗？”他嗔喊。
謝塵笑笑，沒有動，“你要跟我說什麼？”
林清棠沒辦法，只能在這種情況下說話。但謝塵很壞，他一說話，就碰他一下，導致，自己剛說話，就發出不得了的聲音。
“謝塵！”他板起臉。
謝塵喜歡林清棠生氣的樣子，只能說生氣的樣子也很漂亮，“好好好。”他慢慢地出來，“你說吧。”
林清棠本來想說說兩人最近那種奇怪的氛圍，但想謝塵好像又好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都不開心。”
謝塵：“心事？沒有啊。但確實有幾件不開心的事。”但現在林清棠開心了，他也會開心的。
“那就是心事。”
“那天，我的眼被刺傷，你沒出來救我。我挺傷心。”
林清棠詫異地睜大眼，原來他在意這個，這說明什麼？“如果我說，我救了呢，我只是沒有喊出來。”
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會不認。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謝塵對這些話受用極了，就算這些是林清棠說著來騙他的，他都認了。何況，林清棠並不是這樣的人。
其實他也猜到會是如此，他的棠棠不會不要他，他那麼好，那麼善良。——他連只狗都救，怎麼會不救自己呢。
所以從鹿家出來後，他也沒問。現在知道了，更是開心。
他說著就要來親，林清棠攔住，“還有嗎？”
謝塵道：“沒了，就這一件。——還有，你讓溫韞玉和鹿深兒陪著我們一起去北境，你都看起來不吃醋，我有點手足無措。”他把林清棠抱在懷裡，“但現在，我好了。”
也不會認為林清棠不喜歡自己，他就是喜歡自己，很喜歡很喜歡。
他的棠棠只是內斂，不是不吃醋。
林清棠被謝塵抱著，心中的漣漪來回地蕩，所以……他這麼介意自己有沒有救他，這是喜歡嗎？他試探自己，也是喜歡吧？還是因為現在的謝塵脆弱，所以他比較依賴自己，而産生的一些錯覺？
如果他喜歡自己，自己是不是也要嘗試著接受這份喜歡？而不是隻是出於就愧疚、任務以及其他等等，再把謝塵當成一個系統任務物件？也不再對他有各種有色濾鏡，什麼書中龍傲天，什麼天選之子等等，重新去認識他，瞭解他。
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
畢竟自己也喜歡他呀。
於是，林清棠終於鼓起勇氣地問，“師兄，你喜歡清棠嗎？”
他雖然內斂，但並不怯弱，如果是真心的愛，他也會去抓住的。
謝塵深情地貼了貼林清棠的額：“怎麼會不喜歡嗎？有人告訴你我不喜歡你嗎？那個葉雲洲嗎？還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我以為自己表現得很明顯了。棠棠，我喜歡你，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