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車到離開,林嘉願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喬檸握著傘柄,上面還殘留著林嘉願的餘溫。
喬檸靜靜站了一會兒,想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事,喬榛、林嘉願、喬念。
過了一會兒,喬檸才轉身走向陳敏鳶的墓地處。
……
秘書本來在車裡等,沒想到才低頭看了下手機,再一看,他們小姐竟然就冒著這麼大雨沒撐傘朝這邊跑過來了?
他來不及想小姐剛才撐著的傘去哪兒了,連忙抽了把傘推開車門迎過去。
等林嘉願進了車裡後秘書才問:“小姐,您怎麼淋回來了?”
林嘉願拍了拍大衣上凝著的小水珠,說:“沒事,沒淋多遠,走吧。”
秘書只是林嘉願的下屬,見她自己都沒放在心上也不好說什麼便鎖好車門,開始啟動。
……
風嫣站在陳敏鳶的墓碑面前,不遠也不近,似乎是個最合適的距離。
她像是有些失神,手裡的傘一直往一邊傾,打溼了半個身子也沒察覺。
喬檸斂去心裡想的其他事,走近去和了手裡的紅傘,拿過風嫣手裡的傘柄,把傘撐好。
風嫣這才反應過來,看向喬檸笑了笑:“阿檸,你和林小姐說完事了?”
喬檸看著她點了點頭:“嗯。”
風嫣只問了一句,問完後才又看向那墓碑。
“阿檸,我突然想到,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站在我爸媽的墓碑前,我爸媽的墓碑也和這個一樣,特別簡陋。”
喬檸聽著風嫣說話,風嫣好像是對喬檸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阿檸,你記得我那次得厭食症嗎?”
“記得。”
“我也記得。”風嫣扯了下嘴角,“那次我瘦得身上都快沒肉了,吃什麼吐什麼,後來用了你給我的食療方子才好點兒。”
“伯父那段時間總催我回家吃飯,我怕嚇到他們,在我覺得自己看上去沒那麼可怕了才敢回家。沒想到,她一看到我就哭了。”
“阿檸,你知道嗎,我從來沒看過她哭的……伯父告訴我,那是她太心疼我我了。”
“之後,我因為工作不肯回家裡住,她就搬到公寓來,天天照顧我,直到我痊癒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