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園,月上梢頭,一位黃衣少女不停的在庭院中穿梭。
金月著急的推開凌霄房間的門,悄悄走到走到凌霄床邊,看著凌霄還和抬他進來時一般,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墨沅生聽見動靜從偏房出來,睡眼惺忪,看見是金月放下心來,走到桌前給金月倒一杯水,順手關上房門。
“你怎麼來了?”墨沅生把茶杯遞給金月,看著躺著的凌霄,下意識的去捏捏被角。
“他一直沒醒?”金月抿了口水,指指床上的凌霄。
墨沅生示意金月出去細說,拉著金月走出臥房,悄悄地把門關上才開口“自從靜音樓的醫者走後,就再也沒有醒過。”
金月看著墨沅生身著中衣,知道是自己打擾了對方的休息,有些愧疚,摸摸自己的劉海,低聲道歉道“你才休息吧,你已經一天沒有閤眼了,對不起啊。”
“無妨的”墨沅生擺擺手,拉著金月坐下,神色雖帶疲憊但未有倦怠,聲音壓得很低,怕打擾屋裡的人休息。“阿幸那裡如何?”
“不好。雖說醒過來了。”金月搖搖頭,聲音帶著些顫抖“但靜淼天的煙如眉一直再給阿辛輸送靈氣,靜音樓的人說阿辛這次傷及靈根,怕是難以完全恢復。”
“阿辛在諸天殿的行事著實兇險”墨沅生語氣帶著後怕“現在想想,若是稍有差池,凌霄和槐辛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金月低頭倒水,嘆口氣說“只是希望,他們可以快些醒來,各自無事才好。”
忽然,從臥房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坐在桌旁的兩人互相看一眼,飛快的朝屋裡奔去。
發現正費力穿衣服的凌霄。
金月和墨沅生同時大喊道“凌霄,你幹什麼!”
另一邊,在槐辛的房中。
屋內只有煙如眉和槐辛二人。
“謝謝眉姐姐”槐辛臥在床上,看著一旁忙碌的煙如眉,語氣充滿了愧疚“我怎麼老是給你添麻煩。”
“要只是一點麻煩便好了”煙如眉語氣生硬,收起懸浮在空中的靈石說“你可知,你的靈根本就不全,你再這樣消耗它,遲早,這束水靈根也會不保!”
槐辛知道煙如眉說的是事實,也知道煙如眉如此著急乃至色厲都是因為擔憂自己,於是抬頭保證到“眉姐姐,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看著這樣的槐辛,煙如眉再也無法裝作苛責的樣子,搖搖頭,接著把手中的靈石塞到槐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