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辛看著金月,沒有直白的回答,反而問道
“你覺得呢?”
金月低頭,語氣還有些虛弱,
“開始不敢相信,但是,當我接受你的這個身份後,我發現,很多事情就像撥開雲霧一般,清晰明瞭了。”
“比如,為何你為何你對金家的地道那麼熟悉。”
“為何你對蓮池的體系的明明很瞭解,卻偶爾會誤會一些事情,記憶就像斷層了一般。”
“為何,我和阿墨都感覺的到,你對凌霄是有感情的,可是卻一直躲避對方。”
金月抬起頭,看著槐辛,說道“如果你是水祭司,我想我可以明白。”
“我爺爺和你是好友,說不定,金家的一草一木,磚瓦構造,你比我還要熟悉。”
“你是蓮城的建立者之一,可是卻離開了一些時間,近百年間,蓮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瞭解這段歷史的人,自然會對現在的蓮學教授的方式有所質疑。就像你那次在諸天殿和凌霄哥哥對峙時說的話。”
“因為是水祭司,和成仙只有一步之遙,那些兒女情思,怕是早就微不足道了。”
槐辛看著金月,心中感嘆對方說對了一半,說錯了一半。
金月最後帶著肯定的語氣,望著槐辛,一字一句的問道
“阿辛,你是水祭司,對嗎?”
很久沒有人搭話,房間內陷入了沉默,良久,槐辛嘆了口氣,像是秋天的落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槐辛決定,對金月坦白。
並非是不能隱瞞下去,槐辛也有一個完美的藉口搪塞金月,比如,金月幻聽了,而自己,其實是水護法的徒弟。可是,在這一刻,槐辛什麼都不想掩飾,就像壓抑了太久的火山,終於要爆發了。
“阿月。”槐辛的手微微抬起,發現自己和金月有些距離後,無奈地放下,承認到
“我是水祭司,卻又不是她。”
聽到前一句,金月驚訝的抬起頭,可是後來,又有些困惑的皺起眉毛。
“確切的說,我前一世,是水祭司鉞息。直到昨天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鉞息。”
“可在我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當下真真正正活著的,是槐辛。”
“揹負著鉞息使命的槐辛。”槐辛望著金月,語氣帶著遺憾
“可是,我沒有鉞息那樣淡薄,我有所求,有七情六慾。甚至,在那一刻,我是想要擺脫鉞息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