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是混亂的,凌亂的人影,嘈雜的聲音,可是,槐辛卻看不了也聽不見。
看著凌霄漸漸的從眼中模糊,消失,腦中的景色卻越來越清晰。
一個軍營,一男子,看不清臉,胸前中了一箭,幾乎昏迷不醒,被士兵們抬著進入軍營。
看著自己,那男子終於睜開眼,費力的說
“你來了?對不起,沒能去接你。”
“若我死了,那婚約,便不作數吧。”
“還好當時沒來得及下聘禮,不然,豈不是讓你白白背上剋夫的名聲。”
那男子笑著,又不斷的開始咳嗽,吐血。
槐辛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個人緊抓著,疼痛難捱。
慢慢的,眼中的景色散去,大腦也平靜下來,心也不再那麼痛了,槐辛跪坐在地上,好像是還沒有逃離剛剛撲天而來的悲傷,害怕的情緒,整個人怔怔的,雙眼望著殿門。
除了蔚恆,殿中已無一人。
蔚恆蹲下,看著槐辛,臉色全是擔憂,輕輕的問道
“師父?”
槐辛沒有聽到,其實心中還是對剛剛突然湧上來的畫面感到奇怪,自己明明沒有經歷過,可是自己又十分確定,那就是自己的記憶。
“蔚恆。”
槐辛終於回過神,收起目光,微微側頭,望著蔚恆的眼神充滿探究。
蔚恆看著槐辛的眼神,心裡開始緊張,但並沒有躲閃。
“你可曾騙過我?”
蔚恆心中咯噔一聲,細細打量著對方的反應,許久,開口道
“徒兒不敢。”
聽著這樣的回答,槐辛垂下眼,緩緩開口,說到
“不敢是否就代表著”槐辛像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
“是沈慕秋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