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就這樣直白,是不是對於太子的打擊太大。”蔚恆走來,臉上帶著猶豫,看著太子的背影。
“太子為人雖然寬厚,但絕不懦弱,骨子裡還十分堅韌。”槐辛望著遠處,“他是有君子之風,我相信他。”
“坦誠的告訴他,是對他最好的尊重。”槐辛笑了笑。
蔚恆聽到這句話,心低顫了顫,一五一十的告訴實情,是最好的尊重嗎?是否,師父一直不曾主動問詢前世,就是等著自己和城主率先坦誠告訴她。
“要不要,去看看?”槐辛走了幾步,轉頭示意蔚恆跟上。
難得看到師父的這一面,蔚恆有些怔愣,隨即無奈的笑了笑,抬腿跟上。
太子走到院中,看著金月隨意盤腿坐在椅上,正吃著自己剛剛託人帶著的糕點。
金月聽到動靜,回頭看著仲懷賢站在不遠處,興高采烈的朝對方揮揮手,說
“你來啦!”
仲懷賢耳邊終於沒有再回蕩著‘阿月已有心儀之人’,於是上前,坐在金月對面。
“我今年二十有六了。”仲懷賢緩緩開口。
金月不知為何,仲懷賢會忽然說這樣的話,一下子愣住了,想了許久,問道
“今天,是你生辰?”
仲懷賢聞言,笑著搖頭,到了一杯水放在金月面前。
看著仲懷賢的動作,金月忽然想到了墨沅生,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這樣想著,金月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抹了抹嘴。
仲懷賢注視著金月,觀察著對方的神情,終於再次開口
“我母親離世時,我才三歲。她留了一封修書給我,說若有一日,我有心儀之人,必須坦誠待之,不管情形如何嚴峻,也要互相扶持向前。”太子看著天上的月亮,帶著回憶“當年,父皇為了保護母親性命,刻意冷落,將她安置在冷宮中。”
“母親說,看著父皇舉步維艱的樣子,自己常常憎惡自己不能與他一同進退。”太子微微側頭,看著託著腮認真聽自己講述的金月,道
“我想著,若我有了喜歡的女子,苦也要在一起,甜也要在一起,彼此託付性命,不求富貴,但願同心。”
金月點點頭,表示自己也十分贊同,長久的停頓後,忽然聽到太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