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慶幸的,不是嗎?槐辛想著,可是,為什麼,心裡是那麼的難過。
槐辛和金月率先離開,蔚恆留在皇宮。
槐辛一離開臨州城百里外,就退去了祭司的衣服,穿了一身紅衣。
“阿辛,你這衣服,我怎麼從未看過你穿。”金月打量著,問道“你額頭上系的什麼?”
槐辛身上正是之前在燈會的時候穿的衣服,聽見金月的話,騰出手摸了摸額頭,笑著說
“這是抹額。”
“抹額?那時什麼?”金月好奇道“不過,你帶著倒是挺好看的。”
金月可能打量槐辛的時間太長,一時間,駕著馬跑偏了方向,槐辛看著金月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
“阿辛,你真的太壞了!”金月控制住馬駒,驅馬到槐辛面前,說“你也不幫幫我。”
說著還感嘆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靈寵。”
“修為達到天級護法,就有了啊。”槐辛調笑著,看著金月一下子喪著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說起來,你和凌霄怎麼了?”金月收起打鬧的神色,問道“我見你情緒也不是很好。”
槐辛有些躲閃金月的目光,笑著敷衍說“我們挺好的。”
金月一臉你蒙誰的表情,不住地盯著槐辛。
“阿月,我和凌霄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槐辛看著遠方的景色,縱馬徐行,忽然有了傾述的慾望。
“阿月,我命中有一劫數”
金月點頭“我知道,你曾說我,你有天劫。”
“那是個情劫。”槐辛感覺到金月睜大了雙眼,幾乎要墜馬,回頭笑著問“這麼驚訝?”
金月卻從槐辛的笑容中看出悲傷,猶豫再三,問道
“那你一直拒絕凌霄,是因為這個?”
槐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開口道
“與摯愛之人,相見不得相守,相知終會反目,若歡愉一時,則天下罹難,不得善果!”槐辛下馬,看著面前微微落下的太陽,喃喃道“這就是我的劫數。”
金月跟著下嗎,站在槐辛身後,槐辛面對著太陽,身體的輪廓有著一層金光,不知為何,金月卻感到一種遲暮的蒼涼和無法挽回的無奈。
“可是,若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金月上前,說道“這是水祭司的劫數,你是槐辛啊。”
槐辛回頭,看著焦急看著自己的金月,對方臉上映著晚霞的顏色,眼中擔憂之色絲毫不減。